不过许仙本就这样,倒也莫名契合。
桥头相遇,同船共游,相携相知,结为夫妻。
第一场戏落幕。
帷幕重新闭上。
跑堂的重新推着小车出来晃荡。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相熟的交头接耳议论。
“那不就是柳夭夭吗?穿那么多衣服一开始我都没认出来!”
一片嘈杂中,这句话说的很大声,许多人都能听见。
老流氓心照不宣的笑。
刚来的男人满脸好奇。
“不懂了吧!这些个窑姐儿,属她在床上花样儿最多。”方才说话那人洋洋自得的跟身边人吹嘘。
柳夭夭回到幕后,先大松了一口气,而后立刻抄起下场戏的戏文本子温习。
岂料才看了两行字,就听见前头那句话。
她攥住戏文,原本塞满了戏词的脑子瞬间一空。
“哎,这人怎么还躲起来了?出来,爷掏银子,今儿晚上不用干别的了!”那人言语散漫轻浮,满脸戏谑的高声吆喝。
文澜在二楼,正好能看见他秃了一块的发顶。
她先没急着动,因为程大山已经派了人过去。
都是当初押送流放犯人,后来跟着他在黎山落脚的衙役。
俩人警告过闹事者,对方非但没收敛,反而推搡起人来,嘴里越发不干不净。
“死秃头,不就是要看我吗?姑奶奶出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样?”柳夭夭哗一下掀开幕布,柳眉倒竖走出来,“莫说老娘现在不干以前的行当,就算干,你个脑满肠肥下边连二两肉都没有的烂货,哪来的脸当着大家的面吵吵?难道是怕别人不知道你不行吗?”
她双手叉腰,牙尖嘴利,整个人长满了尖锐的刺。
其他客人看笑话看的热闹。
闹事的秃头气的不行,更加使劲推搡拦路人,要去打柳夭夭。
“臭婊子,不要脸的贱货,忘了你求老子给你钱的时候了?老子可记着你摇尾巴时候的贱样!”
他疯狂往前冲,柳夭夭忍不住退了一小步。
刚刚退完。
头上过了一阵风。
文澜自二楼一跃而下,精准的避开自己人,一脚踹在秃头男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