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丁延庆就是一个普通人,貌似和正常人有点不一样。不同之处在于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感觉,总之一句话,活在当下。
比如刚才为什么会放了他,他根本就没想过什么复杂的事,真的以为是警察查出来了呢。当然我们的警察叔叔也确实找到了他们是受害人,并且属于自卫的证据,但是这并不是意味着就一点问题没有。在国内。。。。。。
此时看见刘美丽的神情有些不对,丁延庆尽管很饿了。但还是走到外面,在刘美丽肩膀拍了拍。
当胖胖的脸蛋转向他的时候,他的心里一抽。丁延庆看见刘美丽双眼无神,左脸上也肿起了好大。“刘美丽,你怎么了?你怎么在这?说,被谁欺负了,哥哥帮你找回公道去。”
虽然刘美丽不是美女一级的,但是打分也能有67分,属于中等。丁延庆看见一个高中生被人把脸打成这样,还真是火冒三丈。
而站在烧烤店外的刘美丽看着同样胖胖的丁延庆,眼泪唰唰的往下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抱住丁延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丁延庆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慢声说道“还没吃饭吧?先进来吃点东西,然后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刘美丽闻听此言,手一下松开了。只是还是在哭,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下来,又滴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刘美丽才把眼泪止住,擦了擦脸对着他说道“我饿了。”
丁延庆呵呵的笑道“我以为你会一直哭呢,原来也会饿啊。走吧,跟我进屋吃饭去。”
说完领着刘美丽就进了包间。进了包间之后的刘美丽也不觉得陌生,拿起食物就开始吃。
管家和何小军两人一直坐着没动,只有丁延庆是真饿了,就和刘美丽大吃起来,你一串我一串的吃的更香。
等吃的实在吃不动的时候,刘美丽才发现满桌子残羹剩饭了。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小声说道“我,我不知道吃了这么多,你们先走吧,把我留下吧,我会刷盘子还账的”
丁延庆笑呵呵的说道“没关系的,小妹妹,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个星期的饭我都包了。”
“什么,什么条件”她纳闷的抬头看着丁延庆。心里暗想:莫非他要以饭钱要挟我,然后去开房了?
丁延庆只是指了指她的左脸。刘美丽等明白他的意思之后,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又过了一会,刘美丽似乎鼓足勇气的对丁延庆说道“我可以只和你说吗?”
他有点纳闷,难道这里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不过他也点头同意了,让管家和何小军去车里等他。
车里?还有那个瘸老头又是谁?听到丁延庆叫那个全老头何必?也许和那个何小军是亲戚吧。
等包间里就剩下她和丁延庆之后,她犹豫了好一会才说了事情,只是这个故事真的让人火冒三丈,气愤不已,但是又有点无可奈何。
在她还是个7,8岁的时候,刚上小学一年级。那时候虽然家里很穷,但是她每天依然很开心,因为她可以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
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父亲就跟着别的女人跑了。她的母亲整天以泪洗面,脾气开始暴躁。渐渐的精神还有些不正常,工作也丢了。
由于家里更穷了,她不得不在小小年纪的时候就开始帮家里干活。有的时候还要去邻居借盐借米。
就这样过了几年,她的母亲的精神病越来越差,因为家里没有钱去看病,也只能这样挺着。
忽然有一天她放学回家,家里多了一个男人,后来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姥姥,姥爷给妈妈介绍的男人,一起过日子,俗称“搭伙”。
自从这个男人来到她们家之后,刘美丽就开始经常被打,因为考试没考好被打一顿也没什么,可是因为只是他喝酒喝多了,没什么可干的就拉过她就打,实在是让人心寒。
不单单只打她,被打的最多的还是她那个有着精神病的妈妈。当她看见骨瘦如柴的妈妈被那个男人打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她能做的只是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虽然她那个时候还小,也只有10岁左右。但是她也懂了很多,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也一样。可是面对这样的事情,她还是无可奈何。
不是没有找过人,姥姥,姥爷都反过来骂她不懂事,什么“大人的世界你不懂。”,“能有男人肯要你们就不错了,还想怎么样”的话她也听多了。
她也找过邻居,在邻居的帮助下报了警,也抓捕了那个男人,可是过了几天又给放了。因为警察说属于家庭纠纷问题,最多算是家庭暴力,他们没法管。
那个男人回来之后刚开始还好,但是渐渐的又开始“旧事重提”。不但没有改变,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她和她妈妈。
终于在她上初中的时候,她妈妈终于离开了这个世界。她哭的天昏地暗,在她幼小的心灵里觉得天都塌了一样。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虽然妈妈走了,她还是要活着。虽然她恨这个男人,恨她的亲生父亲,但是她却什么也改变不了。就这样没过多久,那个男人把家里的房子也卖了,她只能随着那个男人去租房子住,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肯收养一个孩子,还是一个13岁的女孩子。
在中学里,使她坚定不移的活下去的力量,来自于她的班长,赵香韵。没错,中学时代的赵香韵学习极好,人品也棒。不但人长的漂亮,就连家庭遭遇和她也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赵香韵还有个母亲。就这样,她和赵香韵成为了好朋友,也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但是她家里的事情一直没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她的好朋友赵香韵。
可是今天她刚到家,就看见那个男人领着另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她家。至于发生什么,她也懂,只是这种情况太多,她也懒的去管,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