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轻笑,“给你带了件东西,晚上就送到家里。”
她含羞带怯的,“我又没有什么需要的,二叔怎么还给我带东西?”还没意识到自个儿真嫁了人,还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父母的庇护,也用着父母给的生活费,更是没有张扬的性子,还不晓得要替自个儿争取,要替二叔长面子。
高诚喝口粥,眉头就皱起,嫌粥这没味儿,让阿姨把糖送过来,还拌了好两勺,当着张玫玫小心翼翼投过来的眼神,他就将糖拌了粥,还朝她问道,“小嫂子,要吃糖吗?”
她没想到他看着自个儿,慌忙地就收回视线,摇摇头,“不要的。”
但她大概是受了二叔的影响,有了佛性的觉悟,就觉着自个儿有大爱的还得提醒下人,“喝粥不太好,容易血糖高,吃太甜的,也更容易……”
高诚就盯着她看——
她硬着头皮讲完,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虚,到最后,声音都在她嘴里头了。
陈二替她解围,“嗯,明儿起少喝粥。”
她顿时就忽略了高诚,神情就欢快起来,跟请功劳似的,“二叔,我不是瞎说的,是真事儿。”
陈二满眼的都是她,神情温和,又是纵容的,“嗯,我晓得的,你是为了我好。”
“二叔。”她羞得低了头。
这番情境儿落在高诚眼里,就看见什么辣眼的画面一个样儿,就陈二这样儿也就是外头看着还是张人皮,骨子里比他高诚还黑——也不独他一个,他老陈家就两兄弟,心都黑,一个哄着人家小姑娘扯证,一个哄着人家小姑娘看病,手段儿还花样百出的,真叫个小姑娘给中招了。
他看向张玫玫的眼神便有些苛刻,要求也跟着高了,想着她叫陈大给压着弄,被弄得红肿的娇穴儿还贪婪地吃着陈大那粗壮的命根子——只这么一想,就叫他暗骂出声,原因没别的,他底下那不争气的东西这时候到是起来了,就觉着张玫玫这小姑娘还真是个祸害,偏叫她含一下都不肯,还给他吐了。
奇耻大辱,还叫陈大给取笑。
这口气着实叫高诚咽不下去,梗在喉咙里难受得很,人家老夫少妻的卖狗粮,他还得自个儿消停,想当年他同陈家兄弟俩什么事儿都没一起干过,如今他们兄弟俩到撇下他了,让他憋着气儿呢。“小嫂子住这里到学校不方便吧?”
张玫玫很想忽略他的,偏他存在感太强,就算她满心满眼的都是二叔,还是免不了叫他的声音钻进了耳朵里——还没听清楚,就张着双美眸瞧他,“啊?”
微张着嘴儿,脸蛋儿青春又精神,偏是个傻瓜样儿,叫高诚在心底冷哼,嘴上还是学了陈二那面儿上的笑意,亲切温和地再把话给重复了一遍,“小嫂子住这里每天儿学校来回不方便吧?”
这回总算是听清楚了,张玫玫也是有点儿苦恼的,同二叔在一起是极乐意的,真这么着的见天儿的学校同官邸两边儿跑,也是够呛的——可别人提起这话来,她当是关心的,高诚提起这话来,她就难免以“小人”之心度人家的君子之腹了,“我早些儿起来就行了。”
语气儿淡淡的,还有点飘,好似同他不太熟。
不熟,这话是真的,可都见过叁回了,头一回还在包厢里,第二回她拿手抠她自个儿,抠得满手都是蜜汁儿,第叁回,就在陈二的房间,陈大抵着她弄呢,她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是多贪吃。
还装不熟,这叫高诚就不痛快,“不堵车的话都得一小时的车程。”
张玫玫想着要辣么早起来,心里就累觉不爱,往高诚这边瞧一眼,对上他含着笑的眼睛,莫名地就一个哆嗦,对的,就是被蛇给盯上的感觉,莫名就是想到了蛇,“地铁也方便的。”
“嗯,”陈二扫过高诚一眼,“过去点就是地铁站,中间换个二号线就到学校的。”
张玫玫早就看过建春院的线路,也摸过边上的公交路线,到也没想天天给司机接的日子,她还是大学生呢,要是真给人天天接着,她自个儿都觉得不自在,都是朴实无华的小老百姓,自是没想过“特权”的,叫司机接她还真是有点儿战战兢兢的,还怕给二叔添麻烦的,“我看过路线的,二叔。”
高诚看了更不痛快,就不乐意她笑眯眯地瞧着陈二,陈二有什么呢,无非是仗着张温和的脸皮要哄骗世人,到稳居他头上,“小嫂子念的是什么呀?”
还非得插话,打断人家夫妻俩的脉脉含情。
张玫玫真不愿意理他,又怕将人给得罪了,叫她的秘密无所遁形,“法学。”
“那有没有打算司考呀?”没等她回答,高诚又自顾自地接着问,“将来打算去政法系统还是当律师呀?觉得哪个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