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说,“我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但……”
“我知道。”亚当犹豫了一下,然后笨嘴拙舌地补充道,“我不想给你回电话。”
詹妮弗不无惊奇地望着他。“我怕给你打电话。”他简短地说。
喏,来了。他趁她毫无防备,来了个突然袭击。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詹妮
弗知道他下面会讲出些什么话来。她不要他讲出来,不希望他跟那些成了家而又装
成是单身汉的男子一样。她鄙薄那样的男人,可不想鄙薄面前的这个人。
亚当平静地说:“詹妮弗,我想让你知道我是个有妻室的人。”她眼睁睁地望
着他,嘴巴张得大大的。
“对不起得很。这事我本应早一点告诉你的,”他凄苦地一笑,“不过,这段
时间我们一直没有机会接触,不是吗?”
莫名的纷乱顿时占据了詹妮弗的心房。
“那你……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呢,亚当?”
“因为我没有办法不见你。”
在詹妮弗看来,一切都是那么虚无缥缈,自己好像正被一股无形的旋涡往水下
卷去。她端坐着,聆听亚当诉说内心的全部感受。她明白他吐露的全是真情,因为
她自己深怀着同样的感情。她希望他停下来别再往下讲;但她又希望他继续讲下去,
尽量多讲些。
“我希望我没有惹你生气。”亚当说。
亚当突然显得羞涩不安,这使詹妮弗大为震惊。
“亚当,我……我……”
他望着她。尽管两人各坐一方,但詹妮弗感到自己似乎已经投入他的怀里。
詹妮弗嗫嚅地要求道:“给我讲讲你的妻子。”
“我和玛丽·贝思结婚已有十五年,可是我们没有孩子。”
“哦。”
“她……我们决定不要孩子。结婚时我们两人都很年轻。我很早就认识她了。
我们两家的避暑地同在缅因州,两家的房子挨得很近。她十八岁那一年,父母在一
次飞机失事时双双亡故。玛丽·贝思差一点神经失常。世界上就剩下她孤苦伶仃一
个人。我……我们就结了婚。”
原来他是出于怜悯才娶她的,只是他生性厚道,不愿这样说罢了,詹妮弗想道。
“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子。我们一向关系挺好。”
他跟詹妮弗讲的情况,超过了她所希望知道的。她听了以后竟不知怎么才好。
她的本能在警告她,她该快走,赶快逃跑。过去她一直能沉着应付许多已婚男子的
纠缠,但是詹妮弗清楚这一回可大不相同。如果让自己坠入情网,爱上面前这个男
子,那么自己就如同走进了死胡同。若跟他发生瓜葛,简直是昏了头了。
詹妮弗小心地开了口:“亚当,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从来不跟结过婚的人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