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贤仁笑了,眼角的皱纹使他显得慈善无比,他也拿起了茶杯,
“好。”
喝完茶后,魏贤仁就要离开了。鹿从需要每天的这个时候去闻忌身边伺候他端茶倒水,所以不能送他离开。
二人简单的道别了之后,鹿从就去尚书殿找闻忌。
闻忌对政事非常操心,这几个月她都特别忙,因为先前杀了很多叛乱的国族,所以这些天弹奏上来的奏折非常多。
并且每日辰时上完早朝后,闻忌还会接见一些军机大臣送来的见起文书,他们主要讨论一些政治上的问题,以鹿从的角度来看,这就是内阁会议。
这个会议时间不等,一般是一到五个小时左右,鹿从每个下午,都会陪伴在闻忌身边,给他做甜品,倒茶水。
但更多的时候,是压低帽檐跪在地上打瞌睡,她伪装技术很好,一次都没有被发现。
今日与往常不同,以往都要开两三个时辰,今日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那些军机大臣下去了,尚书殿里此刻只留下了一些服侍闻忌很久的宫女。
鹿从本来以为闻忌今日会在这里午睡,可她没想到的是,闻忌转头就拿起了奏折看。
鹿从皱了皱眉。
闻忌脸色苍白,眼下的青黑更为严重,时不时还咳嗽了几声。
历史上有记载闻忌的死因。
上面有说他是被人下了毒毒死的,也有人说,他是过劳而死。
鹿从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鹿从见状吩咐下人将龙陵宫她特地定制的绒毯拿了过来,并且把一旁已冷却的火炉里面的煤炭换掉。
然后上前,将闻忌手中的奏折拿了过来,换成了一杯上好的暖茶。
“陛下,这茶水是新入宫的新品,您要不要先尝尝?”
奏折被拿走,闻忌的手维持着拿东西的姿势,僵在了空中。
身旁突然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不少老宫女瑟瑟发抖的跪了下来。
一位年迈的,刚刚送来毛毯的老嬷嬷跪在地上扯了扯鹿从的衣角,示意她也跪下。
此刻,闻忌侧了侧头,看向她时,眼神里冷的没有一暖意。
鹿从明白了这些老宫女的动作,她拽紧了手里的奏折。
闻忌对政事有种疯狂的偏执感,任何活人,都不能阻碍他这片疯狂。
这是魏贤仁告诉她的。
可是鹿从没有办法。
她咬着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将奏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