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说,“嗯。。。。其实当时存活下来的人,是能够担任先前魏公公的地位的,就是您现在这个宦官的位置。”
“听闻于副将跟陛下幼时就曾在一起玩耍,他对陛下,有种疯狂的崇拜迷恋之色,所以很想在他身边。于副将有一日喝醉了酒,我扶他回去的时候他曾说过,是这个毅力让他杀掉狼群的。”
“可杀掉狼群后陛下非但没有选他,而是选了你,所以他该是因此。。。对您有偏见。”
鹿从眉头渐松,恍然大悟,她说:“原来是这样。”
这就可以理解,那位于副将对她的恨意从何而来了。如果是她的话,自己努力得来的一切被人轻易的拿走,定也会如此不爽。
鹿从笑着摇摇头,“走吧。”
天气黑沉沉的,好像快要下雨了。鹿从做好一切后,就回到了龙陵宫,这个时候,闻忌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龙陵宫的宫女太监都在,这就证明了他出门没有带侍奉的人。
鹿从给闻忌铺好床,准备好吃食的时候,外面已经打起了雷。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此时是冬日,下雨天让空气变得更加寒冷稀薄,鹿从站在门外,焦急的等闻忌回来。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雨声渐渐变小时,鹿从才看到了那一抹黑色的身影。
闻忌在雨中行走,看上去,落寞至极。
鹿从心神一跳,立刻打伞冲了过去。
“陛下!”
来到闻忌身边,他全身都被雨水淋湿,发丝粘稠的粘在脸颊上。他放松的驼着背,毫无往日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砸在身上的雨水停了下来,闻忌恍惚的抬头,看见了挡住雨水的那一方天地。
手臂被人搀扶起来,闻忌看见了鹿从的脸。只见她手里的伞全部往自己这边倾斜,自己淋的和他一样狼狈。
闻忌微微一笑,“是你啊,十五。”
鹿从蹭去眼睛上挡住视线的雨水,喉头滚动,“我扶您回去。”
这一晚闻忌去了哪里,没人知道,鹿从也明白,这不是她该多问的。
鹿从吩咐一些太监进来服侍闻忌沐浴,待他穿好衣裳后,鹿从静静的站在闻忌身后给他擦拭着弯曲湿润的发丝。
闻忌从回来就一直是平静的模样,让他配合做什么都会做,也没有一丝忧伤的感觉。
仿佛,鹿从在雨中看到的那个破碎的闻忌不存在过一样。
擦干头发以后,鹿从这才看见闻忌的脸上有一块红肿地方,外加一道细微的血痕。
鹿从吓的瞳孔震动,“陛下,这。。”她将口中即将要发出的问候咽了下去,唇角颤动,轻声唤太医过来。
但是却被闻忌阻止。
他擦去脸上正在流血的血痕,淡淡的说,“不用。”
“这不算伤,没那么娇气。”
鹿从抿了抿唇,那伤口被闻忌粗略的擦拭,又冒出一丝血液出来。
她不自觉的抬起手,用指腹将之擦去。
闻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由于鹿从半蹲着身子,闻忌坐着,她脖子上的链条,就顺着身体垂落,在闻忌跟前晃悠。
鹿从擦完后刚准备起身,却被脖子上突然传来的力道一扯,朝闻忌倒去。
好在她眼疾手快,双手撑在了闻忌双腿旁。闻忌手中,正握着那根链条。
鹿从眨了眨眼,“。。。。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