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孝蟹挂断老益的电话马上又给阿程打去了电话:“马上去联交所那边,盯着老益和阿朗他们,不许他们动陈滔滔,今晚先放陈滔滔和他的员工走!”
“孝哥放心,我马上带兄弟过去。”阿程在电话里回道。
打完电话,丁孝蟹赶忙朝着方婷的病房走去。短短的一段路,丁孝蟹却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祷告,他希望方婷能够听见他讲话,他要把自己放过陈滔滔的决定告诉方婷,希望方婷听见后能够安心,但愿她的病情千万不要再恶化了,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想试一试,他不想方婷再因他受苦。
当丁孝蟹再次和医生回到病房时,方婷的高烧还没退下来,喉咙处还能听到明显的痰音,护士把调整过的药物为方婷挂好后就随医生一起离开了病房。看到医生和护士离开,丁孝蟹赶紧俯下身在方婷的耳边轻声说道:“婷婷,陈滔滔和你以前的同事都已经回去了,我没有动他们一丝一毫。”
“婷婷,你能听到我说话的对不对,我向你保证,只要你的病好起来,我以后都不会再碰陈滔滔。”
“我知道你爱的是我,你不想我再杀人对不对?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丁孝蟹边说边伸手将戴在脖子处的项链扯了下来——那条他曾经在大屿山送给方婷的平安扣,那次护士将这条项链交给他后,他便把这条项链又戴回了自己身上,在把方婷接回别墅后,他也如当初他向方婷承诺的那样,将那枚被退回的戒指给方婷戴了回去。
丁孝蟹把项链扯下后,就把这条项链小心翼翼地戴在了方婷的脖子上,戴好后他又认真地将那枚平安扣摆放好,然后对着方婷说道:
“婷,这枚平安扣是奶奶留给我的,奶奶说当年她坐船逃难来香港,就是因为有它保佑才从海难中逃了出来。”
“后来奶奶看我每天靠着打打杀杀养活弟弟们,就把这枚平安扣给了我,这平安扣真的很灵,没有它保佑,我可能早被人在街上砍死了,根本不会活到现在。”
“那时在大屿山,我知道老爸在台湾那边惹的祸太大,很可能会和老爸一起折在那边,我怕再也不能保护你,所以就把这枚平安扣留给了你,就想万一我不在了它能替我保护你。”
“只是……对不起婷婷……”丁孝蟹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下去,他心里也清楚,他给方婷的平安扣没能护她周全,反倒是给她带来了更多的伤害,而这些伤害全是来自他和他的家人。但是他还是觉得这枚平安扣是有用的,毕竟方婷是戴着它才没有被自己摔死。
丁孝蟹一边用手轻轻地摩挲着那枚平安扣,一边深情地望着面罩下方婷的脸,过了一会他又坐回到病床旁,握着方婷那只带着戒指的手,缓缓说道:“婷婷,我把这个平安扣再给你带上,希望它能帮你度过这一劫。”
“我知道我犯了太多罪,所以求你千万不要出事,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吗?”
……
丁孝蟹就这样寸步不离目不转睛地守在方婷病床边,一直看顾到天光大亮。
也许是医生后来的用药对症,也许是方婷真的听到了丁孝蟹的承诺,也许是那枚平安扣又起了作用,总之在丁孝蟹说完那些话后监护仪再没有报警,方婷的病情也没有出现恶化,除了体温还有起伏,那种无法呼吸脸色青紫的骇人场面没有再出现过。
庆功宴后的丁家大宅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没有了前几天的紧张气氛,一直睡到中午的丁益蟹在餐厅碰见了老三和老四。
“老爸呢?”丁益蟹对着两个小的问道
“还用问吗,昨天买好了首饰,今早就去精神病院了。”丁利蟹一边无奈地回答,一边忙着准备果汁。
“那老大呢?”丁益蟹又问
“昨晚陪方婷住院,一直到现在都没消息,”丁利蟹接着回道。
“方婷住院了?不就是有点发烧吗?”丁益蟹疑惑地挠了挠头,接着说道:“那老大突然改主意是与方婷有关喽?”
“什么主意?”坐在一旁的丁旺蟹问道。
“本来老大昨晚要我找人做掉那个假鬼佬,结果那衰神躲在联交所里不出来,老大开始还说想把他们都做掉,可是一会他又打电话让我不许碰他,后来还派阿程专门去联交所保护那个衰神。”丁益蟹不满地抱怨着,
“真想不通老大为什么要留着他,老爸讲得对,那个假鬼佬毒辣阴险,他搞老大都不止一次了,现在留着他,将来就是个大祸患!”丁益蟹越说越气,随手拿起电话就要给丁孝蟹打电话,“不行,我要问问老大到底要留他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