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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等出点薄汗，便去洗澡，本想和纪鸣橙说一声自己洗好了，但却听到她零碎的通话音。

&ldo;嗯，是我之前和您说的那个，妈。&rdo;纪鸣橙胳膊搭在阳台边，春寒料峭，她披了件小毯子，手拨弄被夜露沾湿的花骨朵。

&ldo;我最近和她接触比较多，我觉得，有一点奇怪。&rdo;

声音细软而轻柔，在晚间仿佛在讲故事。

&ldo;怎么奇怪呢?你和他好好说没有呀?&rdo;纪妈妈把电视声音按小两格，手上还缠着毛线，电话开始免提放到茶几上。

&ldo;说了，她也道歉了，她是真的不记得了。&rdo;

&ldo;道歉是诚心的噢?&rdo;

&ldo;应该……&rdo;纪鸣橙食指把花瓣一压，&ldo;挺诚心的吧。&rdo;

&ldo;那么他是不喜欢你咯?&rdo;纪妈妈委身靠近话筒一些。

&ldo;我……&rdo;

&ldo;怎么了橙橙?&rdo;

&ldo;她好像，挺主动的。&rdo;

&ldo;主动?&rdo;

纪鸣橙迟疑着说：&ldo;她会给我买衣服，到家里来打扫做饭，睡不着，还每天让我陪她。&rdo;

&ldo;陪他睡觉?&rdo;纪妈妈的细眉拧成麻花了，&ldo;你们……&rdo;

&ldo;没有，我跟她打电话聊天，陪她。&rdo;纪鸣橙收回手，扶着眼镜框。

&ldo;她有失眠症，她说，要我陪着，才能睡好。&rdo;嗓音压下去，纪鸣橙的脖颈也压下去，靠在阳台上，像俯身看花园里的行人，要把思绪拉远一点，才能让刚才说出口的话不停留太长时间。

纪妈妈在那头一愣，随即笑了：&ldo;傻姑娘，哪里有只有一个人才能治好的失眠症啦?&rdo;

&ldo;你是医生，你会这样子开药的?&rdo;纪妈妈的嗓音也放轻了，绕着毛线像小院儿里，听女儿讲迟来的心事。

&ldo;是吗?&rdo;纪鸣橙收回手，把额发往后一拨。

&ldo;我看八成，他是对你有意思咯。只不过嘛人害羞一点，不好意思直说。&rdo;

但又想起纪鸣橙说他是花花公子，那也是有情场老手的可能性，也不能掉以轻心。

&ldo;那么你呢?他做这些的时候，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呀?&rdo;

纪妈妈把电视按下暂停，老花镜拿下来，眼睛有点酸，抻着眼皮眨了眨。

&ldo;我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