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婆母可不会让她这么轻松。
她往往在把刚换下来衣服泡到盆里的时候,就要去附近砍些柴,回来做饭,然后还要去拢猪草回来喂猪,忙完这些还要听听婆母有什么嘱咐,然后及时去做。
婆母就像一个背后灵一样,不仅神出鬼没的,还时时刻刻盯着她的各种动作,既怕她偷家里的东西,又怕她偷懒不干活。
时不时的还嫌弃两句,不是嫌她浪费水了,就是嫌她的放东西放多了浪费粮食。
可她减了水,减了饭,最后做出来的也只是三碗多一口而已,多出来的那一口,毫无疑问就是月娘的饭了,但即使是这样,伯母还是觉得不满意,还是觉得她做的饭多了。
而且婆母交代的事是一定要做的,不管手头干什么活,都要立马放下去做婆母交代的事。
如果不及时去做,不及时去改正的话,往往就要迎接一番婆母的阴阳怪气,还有破口大骂。
有时候伯母心情不好,还会拿棍子来两下。
但当婆母去探听别人八卦的时候,就又是笑嘻嘻的和善样儿了。
仿佛所有的恶意都无穷的被倾灌在了月娘的身上,而月娘就是一个免费的,廉价的,甚至不值得去被关心和尊重的情绪垃圾桶。
就连事先泡着泥浆衣服的水盆,里面的水有时候也会被李婶儿偷偷的倒掉,等衣服凝结成块了,不好洗了,李婶儿就又有了新的借口,去数落月娘,让月娘做更多的活。
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李婶儿对儿媳妇儿的不满意而已。
村里的人都知道,李婶磋磨儿媳妇的事,但是却无暇顾及。
只有赵家人与李婶儿顶撞过几回,说“儿媳妇的命也是命啊,你是娶人家回来做媳妇儿的,不是雇个丫鬟婆子来免费伺候人的!你现在对儿媳妇不好,就不怕将来你老了,她对你不好吗?人总是要积点德的。”
李婶儿本来就看不惯赵家,回的更是理直气壮:“她敢,她不敢不管我的,她可是是我买来给我儿子的,一个买来的东西,她有什么说话的资格?她凭什么不管我?你积德,你养个外姓人在家里,小心养出个白眼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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