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从枝却开始解衣服,随着扣子一颗两颗的开,顾星阑的眉头渐渐拧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封从枝倒是一脸的坦然,“上药啊。”
她脱下外衣,露出了两个通红破皮的肩膀,她指着肩膀说,“这也是为你弄的,快上药吧顾医生。”
她一脸期待的说。
顾星阑的眉头却拧的更紧了,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碰过什么重物,别说这了,恐怕打人都不用她自己伸手,可如今
他一边蘸取碘伏在她的肩膀上,一边问,“这都是怎么弄的。”
“还不都是那个方丈,非要让我每天都去山下的溪水里挑水,非说这样可以静心,还说什么可以锻炼心性,我看他就是想要故意折磨我”封从枝喋喋不休的说着。
顾星阑的眼中却只注视着她的伤口,眼中似乎有些别样的情绪在流露,只可惜封从枝背对着他,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神。
“嘶——”封从枝突然被戳到痛处,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星阑立马停了手上的动作,“疼了?”
封从枝头如捣蒜,“嗯嗯,你轻点好吗。”
“知道疼了就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样。”顾星阑冷情的说着。
封从枝习惯了他的冷情,只是随口说,“谁让你喜欢,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给你弄来。”
毕竟在她看来,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对一个人好。
她对他的好,是想把一切都给她,好的,坏的,一股脑全都给他。
说要砸钱签合约给他的是她,上山百般求玉佛的也是她。
顾星阑没再说话,给她上了药之后叮嘱她,“不要碰水。”
封从枝临走前还问他,“你不生气了吧?”
到现在她还在惦记他会不会生气。
顾星阑摇了摇头,给了封从枝一个定心丸,她回了房间,顾星阑也关了门。
他坐在落地窗前,拿着玉佛,佛家之物,可以静心养性,可是他的心,却怎么有些奇怪。
他把玉佛收起来,拿出怀中的一枚戒指。
戒指的款式是一枚女戒,钻石不大,甚至款式也很普通。
戒指看起来都并不像是他这个阶层的人应该拥有的东西。
然而他骨节分明的手,却一遍遍的抚摸着戒指,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不过很快他的神情恢复了冷漠,他的情绪也湮没在这无尽的黑夜之中。
市中心。
沈明枝坐在书房里,她的膝盖蜷着在凳子上,一只手搂着膝盖,另一只手在鼠标上不停的点。
云城的招聘信息,她这几天都看了个遍,她每每打电话过去询问信息都会被拒绝,她不信邪,今天又联系了五家,她在招聘网站上和对方hr沟通。
“对不起,您的学历并没有达到我们公司的要求。”
“不好意思,我们该相关岗位已经招够人了。您可以去别家看看。”
“您读的大学很优秀,自身也拿过很多大奖项,我们公司太小了,暂时没有符合您的职位了。”
沈明枝看着一连串的拒绝,她就知道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她想找个工作就屡屡碰壁呢?
她有些泄气的叹了一声气,封枭从门外给她端了热牛奶进来,听她叹气,他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