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玄千两却反问:“是谁让这段关系变得廉价的?不正是你吗?”
“……”
“我从小不穿廉价的衣服,不玩廉价的玩具,同样也不需要廉价的男女关系,有问题吗?”
“你现在新培养的恋爱关系难道不廉价吗?你们才认识多久?”
“商业大佬们在双方背调期结束后,谈笑间就谈成了无数知名的商业合作。”玄千两笑了,“原来在你眼中一段关系是否廉价,并不取决于双方过往的人品和是否真诚的态度,而是取决于相识时间的长短,谢谢你的指点,我又长见识了。”
“……”
没错,这个伶牙俐齿的陌生女人就是玄千两。
就是那个平日里对谁都可可爱爱、说话从不尖锐刻薄的玄千两。
她是有獠牙的,只是很少有人看到过。
他至今都记得那个寒冷的夜里,玄千两看向他的眼神。
冷漠,冷漠,还是冷漠。
明明一个月前的夜里他们还那么如胶似漆,可一个月后的玄千两仿佛已经彻底将情绪抽离了出来。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她对自己不在意得那么快?
明明是她想尽了办法追的自己。
他不懂。
直到某天,蝴娜突然说道:“我在那边的时候没接触过小孩,我在这边接触小孩后发现真的好可怕,小孩有一种大人难以拥有的恶,他们看待周围喜欢的事物就像是小时候看待自己想要的玩具,不给买就满地打滚哭着闹着要买,买了之后,他们可以24小时抱着心仪的洋娃娃入眠,也会在洋娃娃不合心意之后,二话不说一边哭着一边把洋娃娃的头拔下来当飞镖丢,你说小孩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时他没有回答蝴娜的提问,只是狠狠地瞪了眼蝴娜。
蝴娜在说小孩子和洋娃娃,但是好像又不止在说小孩子和洋娃娃。
因为任谁都看得出,分手后的他,情绪状态一直都不好。
可是,玄千两不是小孩子,已经25岁了,是和父亲同岁的成年人,而他更不是玄千两可以轻易丢弃的玩具娃娃。
所以,临回耀星大陆的前一夜,他再次找到了玄千两。
理由无它,因为他已经知道白寿眉买到了那场即将一去不返的公开课的入场券。
数月前,二人还在热恋期,他曾经给玄千两分享过他花费上万元购买的学习资料,玄千两没有网盘的会员,嫌下载速度太慢,就用了白寿眉的网盘账号,也因此,他知道了白寿眉的百度账号。
白寿眉的id叫“老太太的屁时速很高”,因为名字实在是太过于个性,被他一直记着。
就在回耀星大陆的几天前,他在学校贴吧做纪律部宣发调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白寿眉的id在贴吧里面重金讨两张公开课入场券,而就在帖子下方,一群见钱眼开的黄牛排队让白寿眉买他们的号。
显而易见,白寿眉一定是能买到入场券的。
所以,玄千两大概率也是要去的。
他已经忘了自己当时到底是带着怎么样的情绪去见的玄千两。
只是当他捧起血砂时,他表面是在看血砂,余光却定定地看着玄千两那张警惕的脸,心里如此想着——?
如果在玄千两眼里还有他们曾经甜蜜的时光,相信他长久以来在她面前的为人,便应该信他所说的一切,那么就可以逃过一劫;
如果在玄千两眼里自己不过是她玩腻了
丢弃的玩具,便不会在心中留下半分对自己的信任,那么,最终去或不去,就是玄千两的命了。
所以,当玄千两真的出现在耀星大陆的时候,他很失望。
玄千两最终选择相信了白寿眉,完全否定掉了他们那些日子恩爱的时光。
可即便如此,他也曾想过放弃功绩替她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