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地说完这些,韩风转身离开杨信的房间。咀嚼着韩风所说得话,杨信糊涂了,自己究竟是对还是错呢?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开那座闹鬼的城市后,很快就进入了高家的领地。这里似乎是最平静得地方,鬼族的攻击也是最温柔的,据说到现在为止(奇*书*网*。*整*理*提*供),双方还维持在小规模的接触中,对比闵家堡和青龙堡的血战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当然实情如何就是另一回事了。出来迎接的是高翔的伯父,现任的白虎将军高烈:“韩兄,好久不见了。”
高烈和韩风本是旧识,见了面就热情地招呼道:“不敢,不敢,高兄一向可好?”
韩风也客气地道:“还不是那样,倒是韩兄,听说韩兄打败了翼人族,可喜可贺呀。”
两人半真半假地互相恭维着,不经意地韩风问道:“令侄高翔呢?”
高烈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虽然一闪即逝,哪里瞒得过韩风这老狐狸,打个哈哈道:“那不成器的东西,自从去了京师就一直没敢回来。”
杨信心中却是另一番算计:“奇怪,难道高翔居然不是高家的人,要知道中了逆血寻脉大法,就算不死,也不会一点异状都没有啊!”两人各怀鬼胎,韩风忽然恍然道:“看我糊涂的,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玄武军杨将军,这位是朱雀军闵将军。”
分别指着杨信和闵夜红,两人各自对着高烈一抱拳,高烈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看来我们都该退休了啊。可惜我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实在叫人惭愧得很。”
杨信插道:“老将军过奖了,令侄高翔才是一世人杰,如今更是王朝的希望,堂堂驸马。”
杨信这话,其实说得有些刻薄。海月城城破后大家都知道高翔挟威逼嫁公主的事,而且更在城破前弃众而逃。这驸马二字实在讽刺得很,以高烈的老奸巨滑也不禁老脸一红,哈哈一笑:“哎呀,只顾在这叙旧,忘了招呼各位了,来呀,带三位将军去大厅奉茶。”算是扯开话题。
杨信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再作纠缠,“难得今日四大世家齐聚,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盛事了,今晚高某设宴,还请三位将军赏光。”在厅中高烈很是热情地说。“没问题,到时候我们一定准时到场。”韩风抢先答道。高烈走后,闵夜红问韩风道:“为什么答应他晚上赴宴?你不觉得他有问题吗?”韩风道:“所以我才答应赴宴啊。我就是想看看这家伙到底耍什么花招。”杨信也赞同地道:“我也觉得这高烈有问题,刚刚我觉得高烈想事情时总在刻意回避着什么,方才邀请我们赴宴更是别有用心,今晚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杨信对着闵夜红耳语一阵,闵夜红连连点头。
晚上高烈办的宴席可谓奢侈到了极点。高烈频频劝酒,杨信因为感觉到附近的阴气,不停默查四周,似乎有点心不在焉。闵夜红则是小孩脾气,不愿答理高烈,只有韩风不时和高烈打岔。酒过三巡,宾主尽欢,至少表面如此,高烈忽然道:“我给三位介绍一位朋友。”
杨信暗道:“正戏来了。”
从大厅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老朋友了,正是在海月城和杨信打过交道的卡那。“他是谁?”
闵夜红可不认得他。高烈起身为双方介绍,指着杨信等人:“这三位是我朝三大将军,玄武军杨信杨将军,朱雀军闵夜红闵将军,青龙军韩风韩将军。”
又指着卡那道:“这位是鬼族的卡那先生。”话刚说完除了杨信,韩风和闵夜红都腾地站了起来。韩风更是沉声道:“高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知道高烈有问题,但这么明目张胆也让人吃惊,高烈道:“是这样的,现在不但在东方大陆,西方大陆也存在纠纷。而兽族虽然愚笨,却人多势众,至少目前如此,因此,卡那先生代表鬼族,愿意和我军结盟,共同对付兽族。”
这才是高翔今天真正的目的。
“行,”杨信一口答应。卡那反而愣住了,“不过,鬼族要先退出东方大陆以示诚意。等我们将剩下的狼族赶出东方大陆,自然会去西方大陆帮助你们对付兽族。”
卡那刚才先是一喜,这会听了杨信的话,假装道:“杨将军这么说,就没有诚意了。”
杨信冷笑一声:“诚意,帮着鬼族从狼族手中夺取我们的领地就叫诚意吗?那和驱虎吞狼有什么分别?”
高烈一时语塞,卡那态度强硬地道:“这么说杨将军是有意和我鬼族为敌了?”
没等杨信回答,闵夜红已经拍着桌子道:“那又如何?”
说着扑向卡那。“小心。”
杨信叫道。接着卡那忽然凭空消失,闵夜红扑了一个空,而卡那站立处忽然现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地穴,闵夜红收势不住,栽了过去。杨信见了急忙跟着跃下,半空中追上闵夜红,抱住她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踏在地洞的底部。“好狠。”
没想到这井居然这么深,如果不是杨信,换个人那是必死无疑了,杨信打量四周,这是个漏斗状的陷阱。上小下大,四壁呈倒三角,用爬是一定出不去了。闵夜红这时也看清了四周急道:“这可怎么办,我们怎么出去。”
杨信对怎么出去其实并不担心,他正在闭目瞑想,因为在这其中,他感到一股极大的怨气。闵夜红只道杨信气她连累自己,哭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这时杨信已经感觉到地洞附近不但有怨气,而且有人,正在仔细寻找那人的位置,背贴在井壁上,这样却更加引起了闵夜红的误会,哭得更大声了。杨信这时确定了井下之人的位置,却发现闵夜红正在哭泣,心想:“毕竟她是一个女子,难免怕黑。”
因为闵夜红是个女人,杨信不便直接使用读心之术,这一疏忽惹来了麻烦,杨信温柔地把闵夜红抱到怀里:“别哭了,有我在。”安慰地拍着闵夜红的背,闵夜红慢慢停止哭泣:“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杨信好笑:“什么连累不连累。”闵夜红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们出不去了。”
杨信奇道:“出不去又怎样呢?”
闵夜红语带羞涩:“杨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杨信想了想:“虽然你比我大一点,不过这样叫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