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恍然道:「原来如此,迟一天,对娘娘有利多一天,至部署完成,谁当太子再不关痛痒。」
上官婉儿道:「又不可以这般说,当太子的,总占上名正言顺的便宜,眞的要看李重俊是否争气,没授人以柄,予人在皇上前搬弄是非之机。」,符太道:「大家又如何?会因此事开罪娘娘和武三思那坏镓伙吗?」
上官婉儿挪开少许,迎上他眼神,美眸深注的柔声道:「谁来闲情理会人家这小喽啰,清楚婉儿身不由己。」
没被她香喷热辣的娇体抵个结实,符太顿然生出空虚无着处的失落感,心叫救命。他没丝毫罪疚的意味,却晓得若因受不住引诱失陷,等于输了一仗,被眼前美女摆布。如自己一心得到她,蓄意挑逗,另一回事也。
上官婉儿吻他一口,媚态横生的道:「今晚到婉儿处去吧!可顺便避过娘娘,否则太医大人前脚踏入内苑门,立即给娘娘使人押去见她。」
符太朝窗外望去,方发觉离皇城外大门端门不到百多丈,可见自己完全失神,给她迷得晕头转向,不见天日。
暗叫惭愧时,同时掌握到大才女远比他清醒,晓得离皇城在即,故邀他共度良宵。从此一角度看,自己该算情眞,她却是假意,纯粹为笼络他符太的手段。
符太暗抹一把冷汗。
喝道:「停车!」
车马队煞止。
符太双手一边肆虐作怪,占尽便宜,使出妙子师父教下的手段,冷静的道:「避得一时,避不开永远,今夜面对娘娘,怎都好过睡觉时多件心事。对吗?」
龙鹰心叫了得,符太愈来愈厉害,知所进退。
上官婉儿一如太平公主,绝对碰不得。感情的羁绊,最令人魂伤神断,没法作出明智的选择。
若没《实录》在手,想破脑袋仍想不到册立太子一事,如此一波三折,牵动朝内朝外的形势,更影响政局的发展。政治若如无底深潭,教人摸不着底。
符太并不认为韦后会找他,因为符太所知的,该不比武三思多,除非武三思高明至可看穿汤公公和符太在被子下「暗渡陈仓」。
上官婉儿对符太温柔的恫吓,源于她尙未有与武三思私下接触的机会。反是依道理,上官婉儿出皇城后,武三思找她来个问长问短的机会大多了。
她不怕被武三思发现和丑神医的关系吗?
龙鹰苦思不得其解。
郑居中来了,俯身在他耳边道:「仍未见淮阳公,似晚了些儿。」
龙鹰问道:「甚么时候了?」
郑居中道:「酉时剩下半刻钟。」
龙鹰的心没由来的一阵悸动,忙思其故。
郑居中讶道:「范爷想到何事?」
龙鹰心里不舒服,随口应道:「没甚么!老板是否等得不耐烦?」
郑居中道:「老板就在椅子睡着了,我们怎么吵,仍吵不醒他。」
龙鹰道:「这就最好。」
郑居中离开后,好一阵子,龙鹰继续捧卷细读。
符太一觉醒来,竟没理由地记起昨晚与大才女在车内的亲热缠绵,暗吃一惊,练成「血手」后,每天起床,从来心无杂念,可知上官婉儿的魅力。
今天是非常特别的一天,昨晚则是有可能发生廷变的一夜。
看来,一切如旧。
小敏儿进入卧室,符太笑道:「小敏儿眞棒,搂着来睡觉不知多么舒服。」
小敏儿玉颊霞烧,娇媚白他一眼,心意尽在眸神之内,道:「大人起床哩!荣公公在等大人呢丨,」
符太跃下榻子,怪她道:「何不早点唤醒我?」
小敏儿伺候他穿衣,道:「是公公的意思,说有时间,让你多睡一会儿。」
符太匆匆梳洗后,到内堂见荣公公。
坐下,荣公公道:「我是来道别的,午时开船,我领队到西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