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你出了这样的事。你就责怪我吧……不然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苏禧大度道:“姝姐姐也不知道马会失控,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在你身上。只不过我好像跟马没什么缘分,上回在京西马场就差点出事,这次又是如此……看来我以后都不能骑马了,不然不知道还会再出什么意外呢。”
吕惠姝想起京西马场那一次也是因为他们兄妹二人,虽说那马是被宛平翁主动了手脚,但这两次一联系起来,都跟他兄妹二人有关,这么一想就更是愧疚了。
苏禧倒没有这么想,她还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吕惠姝的,只是有一件事想不通,“吕大哥不是说那匹马很温顺吗,为何会忽然失控呢?”
她记得当时周围并无什么异常,就见那匹马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忽然发起疯来,一点征兆也无,冷不丁地往前方冲了出去。所以苏禧才会一点准备也无,整个人直接吓懵了。
现在回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苏禧倒不是怀疑吕江淮,她虽然跟吕江淮接触的不多,但是从这几次相处看来,知晓他坦坦荡荡,绝对不会故意害自己,况且他也没有害自己的理由。
正是因为如此,苏禧就更想不通怎么回事了。
吕江淮站在一旁,斟酌片刻,还是把当时那匹马身后吸附了一只血虫的事说了。那种虫的名字叫血虻,专门以吸食人或动物的血液为生,一旦被它叮上了,就很难摆脱。马正是因为想摆脱这种生物,才会一直不停地奔跑,直到力竭而亡。
苏禧听罢,恍悟加后怕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吕江淮沉默。他没有告诉苏禧血虻只会出现在沼泽之地,盖因不想让她多想,他总觉得像苏禧这样干净单纯的小姑娘,合该是好好被人保护的,那些背后的腌臜真相会把她玷污。
不多时苏礼准备好了马车,苏禧向吕惠姝和吕江淮道别,坐上马车回了别院。
回到别院后,听雁、听鹤几人见她发髻散了,外头裹着一件男人的衣裳,均吓得心跳都停了。苏禧顾不得向她们解释,因着今日实在发生了太多事,她又累又怕,躺在床上到头就睡了,一直睡到第二日清晨。
*
这厢,吕江淮一大早便来苏家别院拜访苏礼。
苏礼坐在紫檀玫瑰椅中,握着茶杯的手紧了一紧,“你是说,有人要刻意谋害幼幼?”
吕江淮立在他面前,神情凝重,道:“否则无法解释得通血虻为何会出现在溪边。”他见苏礼沉思不语,想了想道:“苏大哥可否知道,九姑娘曾与什么人结过仇怨?”
苏礼思索片刻,摇头道:“幼幼性子温良,从未与人正面发生过冲突。若真如你所说,幼幼是被人谋害的,那这人为何要害她?”
吕江淮也是想不通这一点,既然苏禧并未与人结过仇怨,那又是什么人狠心这么对她?他迟疑道:“既然不是结怨,那可否是针对苏家……”
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苏家得圣恩眷顾,这些年昭元帝对苏家的偏爱太明显,老太爷中风后,今上准了老太爷致仕,特地让身边最看重的常公公来慰问不说,还打算提携苏祉,填补老太爷的空缺。如此一来,难免就会招惹官场上的人嫉妒。
只是苏禧是一个柔柔弱弱的闺阁姑娘,谋害了她,对对方会有什么好处呢?
苏礼不能让苏禧平白无故受了委屈,站起来道:“江淮,你能否找到那匹失控的马?我想查看一下马身上有无异常。”
吕江淮道:“苏大哥放心,我已经命人去寻找了,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消息。”
一个时辰后,吕江淮派出去的人回来禀告——
那匹马一路冲到了崖边,从悬崖上摔了下去。他们去崖底寻找的时候,那匹马已经摔得米分身碎骨,身上查不出任何线索了。
苏礼握了握拳,头一次表现出了失态,恨道:“对方定是个心机深沉之人。”
吕江淮见状,安慰道:“吕大哥不必如此,也许是我多想了,血虻一事只是个意外,并非有人要谋害九姑娘……”可是这种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苏礼调查了一天没有任何结果,担心苏禧住在别院会再出什么意外,翌日一早,便让人回将军府通传了一声,带着苏禧几人回了京城。
回去的路上,苏禧求苏礼不要将此事告诉殷氏。她不想让娘担心。上回她从青水山山上掉下去的时候,殷氏便几天几夜没睡过好觉,夜里常常从噩梦中惊醒。这次爹爹和二哥远在关外,殷氏本来就担心的夜不能寐,倘若再知道她差点出事了,一定会经受不住的。
苏礼想了一想,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后,殷氏问他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打算在别院住一两个月么?”
苏禧坐在殷氏身旁,甜甜糯糯道:“我想娘亲了,所以就赶紧回来了。”
殷氏含笑点点她的鼻子,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是不是那儿住得不舒服,或是厨房做的菜式不好?”
苏禧娇嗔了一声“娘”,却故意没有反驳。
接下来的几日苏禧一直住在花露天香,即便再怎么热,也没听她抱怨过一声了。比起别院,当然还是家里更安全一些。
期间有一回荣国公府设宴,当时苏禧受了惊吓还没怎么好,便借口推拒了。
没想到第二日傅少昀和傅仪便来了将军府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