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的眼神,尖锐又挑衅地在宋霍和殷恒中间来回徘徊。
最终定格在了殷恒的身上。
他上下细细扫过殷恒,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你就是殷恒?”
“我妻子的前男友?那个亲手把这么好的妻子交给我的倒霉蛋?”
他嘴上说得丝毫不客气,眼里则是越看越兴奋。
这样一个满脸衰样的男人,哪里比得上他分毫?
他还听说这个男人长得帅,但这个男人分明如此普通,也就比丑陋还少那么一点。
他心上的对比心理瞬间下去了一头,果然师父合该只看得到他。
只有他这样的雄性,才配入师父的法眼。
“是。”殷恒咬着牙,死死地盯着祁清。
他想不通邹远为什么要欺骗他,难道害他丢脸难堪,会让邹远感到快乐吗?
他心里又是羞愧又是愤恨,更多的是强自镇定下的无地自容。
眼前的少年,仿佛观猴一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宋霍。
强烈的自尊心受害下,他已全然无法思考了。
其实少年不仅是在观猴,更多的是,出自妖族最原始的雄性对比。
短短时间内,他通过眼神对比了眼前两个竞争对手的各项外在条件。眼前的两人明晃晃地比不过他。
这导致他越发兴奋。
因为在妖界,只有最强者才配得到心仪的配偶。
其他雄性只配被他踩在脚下,肆意玩弄蹂||躏。
这般想着,他弯下腰来,直勾勾看着他所认为的普男殷恒,“你刚才说,要赶我走,这是为什么啊?”
殷恒浑身一抖,他双眼发红地盯着眼前的少年。
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面前的人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散发着他无法企及的耀眼光芒。
“我的朋友说,舒雨的男朋友不长你这样。”殷恒咬牙,硬着头皮道。
祁清指着惊道,“不长我这样,长什么样?”
“长得稍微差点的,配和舒雨站在一起吗?”
他的小虎牙露出来,展露出一个用心险恶的笑容,“还是说你朋友嫉妒死了我呀?”
殷恒咬着牙驳斥:“怎么可能?!”
祁清靠近了点,慢腾腾道:“是不是你朋友也觊觎过舒雨,所以才恨煞了我,故意污蔑于我?”
殷恒眼睛瞪大,脑海里灌入了许许多多邹远与他、与何舒雨相处的画面,浑身打了个哆嗦。
“啧啧啧,真可怜,一直被你朋友欺骗于股掌之中。”祁清抚掌。
殷恒缓缓摇头,催眠自己不要相信,“你怎么证明,你是她……她男朋友?”
祁清摊手,难以置信,“你之前跟甜甜说,要我亲自到这里来,你才信她的话。”
“现在我来了,亲自站到了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祁清随即换了一副肃然表情,直起身子,“反倒是你们——”
“我感谢诸位对内人的帮助,不过现在,可以由我来照顾她了。”
“她生病了,需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