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四被梦惊醒了过来,浑浑噩噩地低头。
他方才是又晕过去了吧。
两年过去了,他的身体变得分外敏感,一丁点的刺激也会让他软了骨头瘫软在地。
楚四已经朝着让管事满意的方向步步靠近,他身子柔软,又带着男儿特有的刚韧,唯命是从,跪趴在地上伺候起管事来,微微挑着眼角的样子让所有人都无比受用。
要不是此人是给少爷们备着的,几个□□他的师傅怕早已忍不住下手。
楚四半阖着眼,昏暗的光把他的影子打在墙面上。
他低了头,脖颈边被汗液粘在皮肉上的玉佩掉了下来,露出方四两个字。
楚四盯着那玉佩,眼里的□□褪了去,只剩下一片漆黑冰冷。
方
每每迷失自我,在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法子下失去理智自我,像个狗一样欢喜地讨好着□□者的时候,楚四的心底,有一块地方,狠狠地告诉自己——
他姓楚,不姓方。
他是楚四,不是方四。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彻底坠到永无光明的黑暗中,他才会觉得,自己还是个人,一个完完整整活生生的人
“五少爷?”楚四眼皮微动,俯下身趴在了地上,“四儿晓得了,谢五少爷青眼。”
本来他是要待够起码三年的时间,年岁差不多十五六才能被配给少爷的,可为什么,五少爷会在这时点名要自己?
管事的不知内情,也不愿多说,只是例行公办,通知了楚四一声。
彼时的楚四正要受一波新的的折磨,听到这个通知,没有什么神色跪趴着谢了,苦中作乐地觉出一丝轻松来——便当这波做了那提前的准备工作,不用再额外受一遭罪了。
楚四眯眼倒在浴缸中,修剪的干净圆润的指甲因为蜷缩在一起的脚尖泛着粉白色,他面上似痛苦似愉悦。
他面上已经失神,脑海中却调动着对这个五少爷所有的印象。
他最终肯定,他没接触过这个五少爷,并且对此人无丁点了解。
楚四忧愁地叹了声,却泄出几句□□来,不禁苦笑。这身体似乎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本就不怎么坚强的意志力和这几年各式各样的磨人手段暗暗做着斗争,早已是岌岌可危。他如今勉强管得了自己的精神,却早已管不了自己的身体。
楚四清楚地知道,这幅身子骨,已渗透了阴暗肮脏的欲望。
这几年过去了,他本该早早看开,却每每看到脖颈的玉佩,便会疯狂地想到前世,那个留着乌黑油亮的麻花辫的姑娘,手里拿着新纳的布鞋,羞红了脸看着他。
“楚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