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圈里。换成任何一个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都会气得吐血。
“怎么,还不去?”杨华看了一眼这个发愣的家伙,心中杀气大盛,忍不住将手放在刀把上。
眼前全是红色在飘动。那场惨烈的突围战又浮现在眼前。
一支长箭从胸甲地侧面射进身体,若不是有皮扣阻挡,这一箭只怕已经要了他的性命。
现在的他只感觉肺部一阵剧烈的疼痛,稍微一动就要晕倒过去。嘴巴里满是鲜血的味道,又苦又涩,唾沫已经变得如胶水一样粘稠。
杨华做梦也没想到耶律五马留守文水的这一千人马这么难打。文水县地得名是因为县城北面有一条河流也叫文水。河流倒不宽,但阻挡杨华这四百五十名骑兵足够了,此时正值丰水季节,往日可以跋涉而过的河滩早已被浩荡洪流吞没。
要想过文水同汾州的张灏回汇合。就得过县城前面那座石拱桥。
刚过大桥,对面就是金兵早已修筑好的坚固工事。四下遍布鹿砦和壕沟。在这样的防御工事面前,用骑兵冲击等于是去送死。
无奈之下,杨华只得命令所有人下马,提着战斧,一寸一寸向前推进。
战斗持续了三个时辰,靠着龙卫军悍不畏死的战斗精神,终于硬生生在前面打出一条通道来。但是,他们也付出了五十条人命的代价。
若不是文水的金兵主力都被调到太原那边去了。没准这仅存的四百人还得都丢在这里。
就在突破重围地一刹那。一支冷箭射中了扬花的胸侧,直接钉到肺中。
还好。他贴身穿了一件丝绸内衣,要起出箭头也非常简单。但是,因为肺部受伤,他现在一说话都疼,嘴巴里时不时泛出粉红色的泡沫。看来,没几个月地将养,根本上不了战场。
回隆德后,杨华这才得知,打败焦安节的不过是完颜银术可的一千骑兵。而这家伙却错把他当成了宗翰,姚古也是胆小如鼠,一听是宗翰,立即带着几万人马来了个大撤退,又缩回了隆德。
回来之后,杨华就发起了高烧,在床上躺了十来天,这才恢复过来。姚古大概是觉得自己对种师中的阵亡负有直接责任,羞于见人,一直没来见杨华。
如此一来,杨华对姚古更是不满,无奈人家官比自己大,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反正他不来见我,老子也懒得去见他。在养伤的这段时间,更令人震撼的消息传来。
完颜银术可在姚古大军撤退之后,立即转道向西,在文水和交城一线迎击败灏。张灏的部队本就没什么战斗里,银术可一到文水,立即同耶律五马部合兵一处,挟六千女真精锐,将张灏打得满地找牙。
张灏部在连吃败仗后,终于一溃而散,只独自一身逃回了晋州。
在吃掉张灏军后,银术可再次长途急行至榆次,与完颜娄室父子一道追击种家军余部。可怜那种家军群龙无首,金军一到。立即做了鸟兽散。
至此,北宋的第二次太原之战结束。三支救援太原的宋军中,种家军全军覆灭,张灏部全军覆灭,姚家军退回隆德。
三支大军总计损失兵力六万,可谓前所未有之大败。
听到这个消息。杨华气得心口发闷。这一仗他也损失不小,骑兵丢了一百,战马损失两百,骑兵将领梁云龙生死未知。这笔帐得算到焦安节头上,有仇不报非君子,今日非要让那焦安节好看。
自从杨华回隆德之后,焦安节就心神不灵,生怕杨华来找自己晦气。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地军指挥使,而杨华却是堂堂州观察使。地位相差悬殊。再加上这小子圣眷正隆,是一个心黑手辣之辈。若真要下黑手,焦安节还没拿他没办法。
这天。焦安节正在军营里睡觉,突然听到手下人说杨划带着一百多个士兵过来拜访自己。这下可把他吓得够戗。
焦安节的前锋军可是丢干净了的,回隆德之后,一直没有补充,整个军营也不过两百来人。这第点人马,遇到龙卫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
一急只下,焦安节也顾不了那许多,骑上马就朝姚古这里跑。
于是。就发生了杨华来姚古这里要人的一幕。
“大胆杨华,你要在老夫这里杀人吗?”正在这个时候,姚古带着焦安节走了进来。
“大人。”书办可怜巴巴地看着姚古。
姚古朝书办们一挥手,你们都出去。
“是。”
等众人都光,姚古看着杨华,一拱手,歉疚地说:“茂先,我姚古对不起你?”
屋子里很静,杨华惊讶地看了姚古一眼。发现这个老帅原本光洁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长满了老年斑,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得不成样子。
他突然心中一软,咬牙道:“姚帅,此次大败,责任在焦安节一人身上。若不杀了,如何能告慰阵亡将士在天之灵?请姚帅行军法吧。”
焦安节先前还猥琐地躲在姚古身后,听到这话,立即跳了起来,大叫:“杨华。你什么身份。我姚家军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就说这次大败,怎么责任都推到我一个人头上了?要说责任。我看种师中责任最大。他为什么把主力都丢在身后。
若尽发主力,与我军在太谷回合,何至于被北奴各个击破。杨华,隆德虽然是你地地盘,可跋扈成你这个样子的我还真没见过几个。你以为你是唐朝的藩镇啊,什么玩意,我看你就是个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