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敏锐洞察到了苏以沫内心的想法,因此他决定与苏以沫携手合作,但在进一步劝说上有所节制,因为他明白这个核心要点的重要性——身为苏家赘婿的他,若真能实现盈利1,000万的目标并非不可能,但对于苏以沫而言,这或许是个难以轻易接受的承诺。
若真心想要助力苏以沫,江泽便需提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整体方案,让苏以沫能够重振旗鼓,乃至在苏家夺回失去的一切权益。尽管这样的想法在外人听来可能显得有些狂妄自大,但这至少表明了他的决心与信心。
而江泽所提及的“出其不意”与“出奇制胜”,实际上正是当前他与苏以沫共同面临的困境所在。当前的局面下,即便是苏以沫不愿采取非常规手段,也别无他法。无论内外,苏家当前所处的环境都异常严峻。
事实上,苏家祖父苏天龙提出的赘婿一年内创造1,000万净利润的要求,从某个角度来看,是为了缓解苏家当前的困局。若非如此,苏家本欲实施的策略早在昨晨就会付诸实践,一切或许早已化为泡影。至今为止,大房、二房、三房尚未对此提出过多异议,这意味着该计划暂时得以通过。
因此,江泽的观点初步得到了认可,即不论外界如何看待此事,当下急需借助城北荒地之事解决苏家内外的矛盾,这也恰好符合苏天龙的初衷和期望。
如若这样,那么从某一层面看,江泽至少有可能说服那位固执的老者。虽然苏以沫对江泽所构想的那些计策和战略感到难以置信,但她不得不选择信任。此刻,已不再是依赖谁或依靠谁的问题,而是必须共同努力实现这一计划。既然目标已经锁定城北荒地,那么所谓的“资格”究竟该如何获取?
江泽随后果断表态:“显而易见,我参与那个宴会至关重要。”
江泽接着平静地补充道:“这并非因为我与红芸的关系,也不是关乎我和天宇集团的合作问题,而是在那个宴会上,我需要纠正苏家以及其他如赵家、吴家的看法。”
苏以沫不禁微微蹙眉,思索片刻,“他的确是在赌一把,关于那片荒地与天宇集团的谈判的确令人惋惜未能达成。但他后来又想到红芸曾劝他设法参加那个宴会,又能如何应对呢?”
确实,关于天宇集团的事件难以定论,纵使他被迫留在苏家,并未遭到解雇,只怕那个项目的持续商谈机会,也终将归功于他们。若以尖锐的观点来看,可以说他在苏家具备一定的利用价值;而一旦他与吴德联姻,这意味着他的那份利用价值已然耗尽。
因此,那个项目迟早可能落入大房囊中,尽管他尚不清楚该项目究竟能带来何种程度的利益,但祖父却以此作为谈资,这让他觉得其中必有蹊跷。若天宇集团放弃此项目不再协商,改由赵家与苏家交涉,从某个角度看,他所得到的消息恰好旁证了他的大伯可能与赵家有所勾连。。。
她突然中断话语,转而提及另一件事,“不论是否如他所猜想,苏家恐怕都不会轻易将这块肥肉拱手相让,否则他们也不会急于联手,迫使祖父逼他与吴德成婚。”
江泽不屑地撇嘴道:“这些事情其实并非关键,我最在意的是第一句话——当我的利用价值消失,自然会被他们抛弃。即便那位固执的老头儿存在重男轻女的思想,或许在他眼中我还可能有别的利用途径,但他认为我与吴德的婚事并非仅由我大伯操纵,我能相信吗?”
苏以沫深感无奈,她深知江泽所说属实,因为整件事实际上是多方利益的共同策划。以爷爷苏天龙为例,孙女嫁与不嫁的问题实际上并不明朗。
嫁,是因为吴德真心倾慕自家孙女,这份感情能为孙女带来最后的利用价值,可以延缓吴家和赵家的双重压力。就如同古代与异族和亲的策略,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尤其在那些庞大的商业帝国中,通过联姻的方式周旋,虽然牺牲的是个人的幸福,但在那些具有雄图伟略的商业帝国掌舵者眼中,这只是短暂的痛苦,而非永恒。毕竟,婚后可以冷淡对待对方,甚至可以选择离婚。
即使形势变化,我依然会是他的好孙女,依旧能够帮助他管理家族事务,甚至有可能为了苏家的成功,进入吴家成为一颗重要的棋子、一条隐秘的纽带,这是一次身份的转换。
至于我个人的幸福感受,坦白讲,苏天龙并非未曾考量过。在江南一带,人们对这类事情往往是如此权衡。现在我感到极度屈辱和委屈,但在此之前难道就没有经历过同样的苦楚吗?
那个神秘男子夺走我的贞操,使我诞下一双龙凤胎,难道不是一种耻辱吗?原本我在他的规划中,有望成为重要继承人的身份也因此被剥夺,难道我就该痛不欲生吗?
我所做的一切,无疑是为了偿还罪孽,如今苏家正面临艰难时刻,我提出这样的抉择,岂非也是为了偿还苏家的债?倘若我能因此摆平一切难题,若无法化解也能为苏家立下赫赫战功,如此一来,我在苏家便能挺直腰板,这便是苏天龙心中的筹谋!
对于这个盘算能否获得各方支持,比如大房——即苏以沫的大伯必然抱有此种期待,因为他已觊觎那片荒地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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