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位?刚刚那小子开枪是你教的吧?不错嘛,那小鬼枪法确实可以,看来你是打算替这老板出头咯?”
江泽摇头否认,“我并无此意,替谁出头并非我关心的重点,我只是想善意规劝一句,若你真是赵家人,就该明白不能涸泽而渔的道理。”
对面的黄毛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得皱眉思索,“你这五大三粗的家伙还蛮会拽文嚼字,难不成还想在我面前装成文化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以为自己是读书人吗?”
江泽忍俊不禁,“你这人虽没多少文化,嘴巴倒是够毒的。在这一行混久了,总该懂得‘祸从口出,病从口入’的道理,许多麻烦都是这张嘴招来的。”
黄毛闻此言立刻焦急起来,“哎呀妈呀!你莫不是不知道‘一根毛’吧?一根毛可是赵家的大当家,咱们可是赵家正统血脉,你说你想跟赵家掰手腕不成?”
江泽心中暗笑,正好趁势而为,本就有意找赵家麻烦,看样子今日是内外夹攻,打算给赵家来个里应外合!
江泽眉梢微蹙,望向眼前的黄毛,警告道:“讲话小心些,否则后果自负。”
紧接着,江泽出手如电,瞬间夺下黄毛身边一位壮硕汉子手中的棒球棍,并将其折断,碎片哗啦落地。
此番展示,让店老板惊骇不已,身子不由得连连后退,几乎一屁股坐倒在地。
江泽再次锁定黄毛视线,沉声道:“若你果真是赵家人,便回去告诉赵家,那些掌控赵家势力圈的红花双棍,在晚宴门前只怕要被捆绑示众,绝非戏言!”
言毕,江泽手指直指向黄毛,“天黑之前,赵家若未能做到,就请迎接那最令人胆寒的结果吧!”
黄毛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可是经历过无数战斗,在江北各大武馆、搏击场都闯出过名堂,你难道没听说过有个叫黄毛的狠角色吗?”
黄毛愤然打响指,示意手下上前,可身边的几个家伙却面露惧色,纷纷后退。
黄毛露出凶狠之态,龇牙咧嘴,猩红的舌尖舔舐了一下嘴唇,“要不要换个场地较量一下?”
众人又畏缩着退后一步,似乎在暗示黄毛仔细看看形势,待黄毛定睛一看,脸色亦变得极其难看。
黄毛听到江泽的话,不禁愕然,他已隐约察觉到眼前这人实力深不可测,内心深受震撼。尽管此人行事低调,即便面对的是世间无敌强者,哪怕是有如历史中最威猛的拳王,集所有荣誉于一身,他也敢于挑战,决不服输。
他虽拥有价值不菲的拳套,但渴望的不仅仅是装备,更在于真刀真枪的对决。所以,他此刻紧皱眉头,环顾四周,见众人不敢上前,便嘴角一撇,眼含血丝地说:“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就算今天栽在你手里,也算不得什么耻辱!”
江泽轻轻叹息,随后转身挥挥手,“我明白你在赵家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但若你能回去给赵家传个话,或许今天的事会更有意思。不过,你是否真心寻求一次失败或是较量的结果?”
他随手一指不远处的一片隐秘苏地,那里常被一片浓密树丛遮蔽,平日鲜有人迹。江泽不禁轻叹一声,继而挥手示意,“即便你在那儿受到了教训,但你是否真正领悟了何为武学真谛?抑或,你能理解在与他人交锋的刹那间所能承载的意义吗?”
黄毛面露愠色,挥舞着手臂质问:“怎么?你们还真都不敢动手不成?”
原来,地上已横七竖八地躺着数根断裂的棒球棍,这群人的目的并非在此动真格的械斗,不过是收取保护费而已。若真是生死相搏,他们手中的棒球棍仅寥寥三四根,却被江泽迅疾如电的手法尽数斩断,其中一根甚至还被拧成麻花状!
尽管心中愤懑,黄毛仍紧咬牙关,手指指向江泽,流露出强烈的不甘。
江泽本无意在这座荒废已久的游乐场中树立威望,真要立威,最佳场合应在宴会上。然而,眼前的黄毛显然对此并不服气。
江泽微微蹙眉,打量着眼前这位黄毛男子,“你的拳套倒是不错,但你以为仅凭它就能胜过我吗?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你觉得你能在赵家达到何种地位?”
“你确有过人之处,实力在我之上,但我问你敢不敢与我进行一场纯粹、公正的对决,我说的是拳击。”
对面那位魁梧男子虽表面上看不清深藏的功力,但黄毛已在心中深感震撼,此人之神秘强大令人惊叹。
江泽再次皱眉,他身后苏以沫携着苏云和苏念,此刻亦显露出几分担忧。
江泽忽而微笑起来,看向眼前这位虽表面强硬、实则心生敬畏,甚至带有些许故作姿态的黄毛,挥手示意道:“不必特意前往别处,在此地我也能让你有所体验,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不过,如果你想在手下面前展示你的技艺,我可以预见你会遭遇惨败。”
黄毛禁不住咬牙,此刻内心的确萌生出一种求战之意,并非出于对失败的极端渴求或是对竞争的极度热衷,而是他真切担忧会在眼前这家伙手中落败,那又该如何?
难道真要应允对方,在那小树苏中的空旷地带比试一番?万一落败,对外可以秘而不宣,但如果答应他,便涉及一个重大问题——他需替对方向赵家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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