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郑宝径直走了过去,对都尉韩骥说道:“韩都尉今天晚上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不知道所为何事?”
“又是一个同流合污之人!”韩骥莫名其妙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走向了其他地方,不再理会郑宝。
而周围的人连忙劝道:“太守大人不必和他一般见识,此人就是武痴一个,仗着自己有几分武艺便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不过厂里的郡兵还都佩服他,所以一直也都没有把他贬官!”
“不说这些让人扫兴的话了,他一辈子也只能当个清贫的都尉罢了!”
众人纷纷劝说郑宝不要把此人放在心里,反正韩骥根本就融不进来这个团体。
郑宝却没有理会周围人的劝解,而是又像狗皮膏药一样向韩骥走了过去。
韩骥也没有想到这个太守大人的脾气竟然如此古怪,没有办法之下,他也只得陪酒一杯。不过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之情,仿佛在看一个让人厌恶的东西。
经过这番举动,让郑宝对韩骥更加好奇起来,虽然韩骥并不理会自己,但是他却主动向旁人询问起了韩骥的消息。
“这个韩骥是曲阿人,听说他还有一个至交好友名叫太史慈,不过太史慈一直都住在东海郡,现在两个人之间也只是书信往来罢了。”
“这两个人哪里是至交好友,他们应该是同门师兄弟,我听说他们的师傅乃是不出世的名人,曾经深入越人之中,斩百首而出!”
周围人顿时就来了兴致,连忙向郑宝讲起了韩骥的来历。不过他们基本都是道途听说罢了,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韩骥的真实身份。
而钱家家主和赵家家主看着郑宝的举动,让他们心里充满了一阵鄙夷。
“真是什么人就找什么人!这个韩骥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点用,早就派人把他杀了,没想到这个榆木太守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偏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大哥切勿生气,我看这个新来的豫章太守果然是人傻钱多,买官鬻爵到哪里不好偏要来到这地方,不过他也正好容易被我们控制,只要我们略施小计,他就对我们唯命是从!”赵家家主哈哈大笑的说道。
“不错,在我们眼里他也只是一条狗罢了,要是他不识抬举,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钱家家主阴恻恻的说道。
想他们几大家族已经在这里盘踞上百年之久,豫章郡早就是他们的地盘,他们绝对不允许一个外人轻而易举地插手进来。顶多就像一条狗一样,给他一根骨头,喂饱他罢了。
宴会里的气氛非常融洽,但是众人却心怀鬼胎,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就在众人欢笑之时,却突然听见酒楼外面整齐的脚步声,这让他们都有些诧异。
韩骥听到这训练有素的脚步声脸色突变,他颇有些意外的看着面不改色的太守,手已经慢慢地搭在了腰间的佩剑。
“何人敢在酒楼外面闹事,难道不知道这是我们钱家的产业吗?!”钱家家主愤怒的说道。他推门出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色。
说时迟,那时快,酒楼的大门砰的一声被粗暴的打开,在里面畅饮的众人可以清楚的看见酒楼外面被大批士兵包围着,并且为首的几人气焰嚣张的带兵走了进来。
这时钱家家主脸上的傲慢之色完全消失,他有些不太认识眼前的人,不过从他们身上带着浓郁的血腥之气可以判断出来,这绝对是一支见过血的队伍。
“你们是何人?所来何事?”郡丞大着胆子询问道。
为首的壮汉并没有理会,而是恭恭敬敬地走在郑宝前面,单膝下跪说道:“末将周泰、裴元绍率兵前来听候差遣!”
“刀斧手何在?!”一旁的赵家家主终于忍不住把藏在酒楼的家族仆从兵准备派上用场,狠狠的挫一挫眼前这些人的锐气。
“冲啊!”
“杀啊!”
郑宝确实没有想到酒楼里面竟然埋伏了将近二三百号人,看来刚才要不是自己假意逢迎,恐怕早就已经命丧黄泉,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更加铁青,于是大声的说道:“当地赵家、钱家家主想要谋害本太守性命,现在事发,竟然率部抵抗!众将听令,所有敢于反抗的一律格杀无论!”
“喏!”
“杀!杀!杀!”郑宝的兵马迈着整齐的步伐,相互之间配合着围剿这些敢于反抗的敌人。
这些家族的仆从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敢有人反抗他们的淫威,他们也只能像乌合之众一样拼命的冲上前去,可是他们根本就不懂战术之间的配合,刚接触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不过郑宝的兵马可没有那么心慈手软,对于眼前的敌人只要没有倒地的他们就上去围攻,当然倒地了的也会被横插一刀,检验是否已经死亡。
钱家家主这时才慌的不知所措,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太守真不是一个善茬,但是现在已经为时已晚,自己放松警惕,现在根本就没有逃跑出去的可能。
他继续威胁说道:“郑宝,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只要你今天放过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并且我们利益五五分成!”
郑宝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言语,只要今天把这些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一网打尽以后,整个豫章郡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何必屈居于人下。
想到这里,他从容地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带头杀向了这些可恶的世家大族之中。
世家大族的仆人们虽然奋起反抗,但是根本不是浴血战场的将士们的对手,很快便被杀的一哄而散,而其他的世家大族首领也只能躲在一起瑟瑟发抖。
至于郡守府里的官员已经看懵逼了,他们没有想到刚才表现的如此懦弱的太守,现在竟然绝地反叛,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都尉韩骥在人群中却是坦然自若,甚至能看见他神情里流露出来的一丝激动之色。不过他却隐忍的很好,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些异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