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暗香浮动,四角摆放的暖炉散发出腾腾热意。
深冬时节,屋内温度却如同初夏,即使身穿中衣,动作间却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青纱帐内两人相拥,肌肤相贴间,热意更甚。
裴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动作,一只手臂圈着身下女?子细腰,埋首在她颈侧汲取香气。
宋初姀身上中衣微微敞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肌肤之?上带着点点红痕,似是刚刚绽放的雪中红梅。
他终究还是停了手,只是浅尝辄止便将人拥在怀里。
四周寂静,彼此呼吸可闻,裴戍将思绪从过去抽回,从她颈边抬头,垂眸看着怀中人。
女?子满头青丝杂乱无章散开在床上,额头鼻尖皆冒了汗,眼尾微微泛红,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刺激中回过神来。
他看了一会儿,吻又重新落在她红唇上,辗转反侧。
之?前那股浅淡的酒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沁香完全掩盖,两人气息交缠,几乎融为一体。
裴戍分神去打量身下人的神情,微微眯眼。
今日她有些不对劲,他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只觉得这样的她无端让他想起当年建康城内的小菩萨。
越是这样想,他动作越发深入,让宋初姀本就?一团浆糊的脑子更反应不过来,只能双目迷离地?看着屋顶,不知?今昔是何?夕,任由?他动作。
直到唇上传来轻微疼痛,她眼珠转了转,似落在近在咫尺的面具上。
察觉到她的目光,裴戍停下动作,道:“今日为何?不去?”
刚刚的亲密微微安抚了男人的情绪,他语气依旧说不上好?,却比刚刚温和了许多?。
宋初姀看着眼前男人,耳畔是阵阵嗡鸣声,她听?不清眼前人在说什么。
长时间的高烧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影响,刚刚的深吻让她呼吸困难,只能抓着身前人的衣襟急促呼吸。
眼前人一开一合的唇在她眼前轻晃,吐出来的字她却一点都听?不清。
头痛欲裂,宋初姀抬头,病急乱投医般将薄唇印在男人唇角。
还未出口的话?戛然而止,裴戍眸子深深,猛地?扣着她肩膀加深这个吻。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裴戍将人松开。
他强行?将微扬的唇角往下压了压,冷声道:“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来利诱,宋初姀,你真是越来越会打主意了。”
还是听?不清。
甚至觉得很烦。
宋初姀晕乎乎地?抬头,效仿刚刚的做法又重新亲了上去。
她一贯如此,喜欢凭借着经?验做事,之?前有用的方法会被她记住,并且不断重复。
似是怕他还要说话?,宋初姀这次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贴了很久。
裴戍一动不动地?任由?她贴着,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扶着她后腰,给她节省些力气,以便她能维持更久一些。
见他似是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宋初姀神色一松,重新退回去。
粗粝的指腹在她腰间软肉上按了按,裴戍冷哼一声,语气却变得很是温和,还是道:“你说个理?由?,本君就?不责怪你。”
看在她今日这般,他只问个缘由?就?好?。
哪怕她用今日外?面寒冷,她睡过了头这种理?由?都可以。
宋初姀蹙眉,有些生气。
这人怎么还在说,她听?不清呐!
“闭。。。嘴。。。。。。”
她开口,声音沙哑,语气格外?不耐烦。
裴戍神色一沉,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用力。
宋初姀被弄得闷哼一声,拿起一旁的软枕去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