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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3页)

他坐在床边,方看清展昭惨白脸色,心头好似被人硬生生剜了块肉般疼,隐隐升起股怒气——以展昭身手,天下有几人能伤他?何况一手下败将!定是心慈手软惹的祸。

忽展昭几声咳,白玉堂忙凑到近前轻喊:“猫儿?”展昭还在半昏半醒之中,眼睛也没睁,却也知道床边有人,下意识地向着床边铜盆指了一指,挣扎要起。

白玉堂立时会意,扶起他上身,歪向床边,方自就近,已自呛出了大口鲜血。

这小小动作用尽展昭全身力气,却也使他稍稍清醒,微睁双眼,模糊一个白影映入眼底,心中喜极,忙强睁开一双秀目,一待看清,再不愿移开眼光。

白玉堂看他醒来,心中暂松,小心地扶持着他重新睡下,见他烧得晶亮的眼睛盯着自己,却说不出话,又疼又气,责道:“病猫,烧糊涂了,不认得我?半月不见,看弄成什么样子!”话出口,又有些恨自己的尖牙利嘴来。

展昭知他面冷心热,定是极担心,才会口不择言,勉强挤出一笑,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欲说无力。

白玉堂叹道:“我以前夸你笑比春光,这会儿可以收回来了,这一笑真比哭还难看。好好睡会吧,吃药我叫你……有话等精神好了再说。”

展昭依言闭上眼,又陷入昏沉之中。

过了一刻,房外脚步声响,耕云用托盘端着两盅药进来,放在桌上,向白玉堂施礼,道:“该喊展大人吃药了。”

白玉堂起身揭开一个盖子,见药色浓绿,散发出来的气味,辛辣难当。他皱眉道:“什么药?这么难闻。”

耕云道:“先生说是这个是散瘀血的,这个是退热的。”说着上前叫醒展昭扶起。他毫无武功,扶得甚是吃力。

白玉堂又一皱眉,道:“你出去吧,我来!”

耕云心中实在怀疑他会不会喂药,不敢说,只得退下。

白玉堂健臂一伸,轻轻松松就把人扶起,抽了床被,垫在床头让展昭靠稳,先端过那散瘀血的药,道:“猫儿,吃药。”拿起羹勺舀了,送到展昭嘴边。

展昭方咽下,就被刺激的一阵呛咳,震动了伤口,疼得越发脸无人色。

白玉堂心疼不已,若不是知道先生医道精湛,所开绝对是对症良药,真想把药扔了。

展昭好容易止住咳,又喝两口,苦辣难当,强自开口道:“一口喝了吧。”抖着手要接碗。

白玉堂听他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叹道:“我喂你。”看看不顺势,挪到床头,也歪在被上,左臂揽住展昭,把头扶稳,右手将药缓缓倒入他口中。

展昭一气喝下,闭目强忍住咳,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方缓过气来。

白玉堂端过另一盅,闻闻道:“这个倒有些甜味。”依样喂下,又倒了水让他漱口,再次扶他睡下,自己仍床边坐着。等展昭睡熟,公孙先生回来,才到前面去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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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京城,这已是第五天了。

白玉堂几乎是足不出户,整日守在展昭床边。每日三次不分昼夜,定时喂药便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工作,困了就在床尾歪一会儿,不用人叫,片刻既醒,皆因心中有事,哪睡得塌实?倒减了公孙先生许多负担。

前两日展昭时醒时昏,烧得一点精神也无,寸食未进,只能饮水为继,还不时大口吐血,真把大家吓了个魂不附体。

第三日上烧退了,不再吐血,人也清醒许多。先生把了脉,脸上见了点笑意,换了药方,说是性命无碍,但是若想在数日之内便能够复元如初,却是妄想。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白玉堂却依然食不知味,席不暇暖,不分日夜,随时守候,就怕伤势有起伏,真个备极艰苦,心力交疲,只是仗着年轻体壮,功力深厚才没累倒。

众人看在眼里,皆没想到这华美高傲的少年能为朋友如此尽心,皆赞他高义,却碍于他孤傲性情,不好当面夸奖。

展昭人缘极好,前几天伤重,人们怕打扰还能忍着不来看。这日,府中上下人等听说展护卫好些了,都来探看。王朝四人,更是得闲便来,不知跑了几趟。宫中朝中有人来,熟悉百姓也有登门的……从早晨起,络绎不绝。

展昭外表温文尔雅,生性却极坚强,当着人面,一力强支,不愿显露衰态。

白玉堂站在一旁,看那憔悴已极的猫儿半靠在床上,强打精神,挤着笑脸,一一应酬,烦到极,恨不得一把抹去那刺眼的笑容,再一脚把那些人踹出门去,奈何来人皆是一番好意,又不能发作。

折腾到晚上,算算一天下来,这猫儿也见了百余人,累得倒在床上,睁眼的力气也无,面色直逼白纸。

白玉堂忍无可忍,忿忿坐在床边,道:“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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