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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2页)

袁太常一手轻敲桌面,笑道:“这夫妇也是一对趣人。我刚来就听说他们爱徒失了未婚夫,留书悄悄出庄,说要削发为尼,两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提着包袱走了,说要追到徒儿,哪家尼庵敢给他徒儿剃度,定要叫那家庵中得姑子都陪徒弟一起还俗。”

白玉堂哈哈笑道:“展昭,你这胡子白留了,出庄刮净吧,虽不难看,怪扎人得。”

一句话说得展昭脸热心跳,看也不敢看袁太常一眼,忙装作添茶起身,走过白玉堂身边,狠狠瞪他一眼——如果眼睛能长钩子,白玉堂脸上的肉还不得少一块?

所喜袁太常没有察觉什么,微笑道“留胡须好,许多姑娘就爱这调,越扎姑娘们心里越痒痒。”

展昭刚到嘴边的茶又呛出来,心中苦笑道:有其师必有其徒。回座路过白玉堂面前,那人面上一本正经,眼中却透出多少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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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告别袁太常,到门口跟管事说要回城,道是要看雪景,谢绝了庄中的马车,一黑一紫两道身影踏雪而去。

郊外官道上行人不少,不远处一道土岗,光秃秃的杂树上裹着银条儿,苍松上堆着雪团,几丛暗绿的修竹也披上银甲,展昭左右一瞅,道:“玉堂,我们上冈去看看。”拉着白玉堂朝土岗上拽。

白玉堂“哎呀”一声道:“这是急的什么?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小山包,有什么好看的?”

展昭放了他手,大步流星只管走,白玉堂隐隐觉出他胸中有气,笑着摇摇头跟上。站到松林下,展昭忽然转身,怒道:“你这个无赖,方才当着令师怎那样说话?”

白玉堂这才明白他上冈是问罪来的,正色道:“那话没有半点虚言,扎不扎人,我可以作证。”言毕忍不住“噗哧”一声又笑了。

展昭剑鞘一挥,朝他横扫,白玉堂跳开,道:“这话有什么!如不是你面薄,就是说被扎的是我,也不怕师父惊诧。不管你对今后如何打算,我,是恨不得家人都知道我喜欢的是你。”

展昭沉默一下,道:“或许他们都会不解,都会大怒反对。”

白玉堂傲然抬头:“他们若真的爱护我,就不会反对;若是反对,我也不怕,五爷决定的事,谁能改变?猫儿,你也不能!”眉梢一挑,道:“我倒是担心有一天我忍不住把我们的情意昭告天下,你师父,包大人他们责怪劝说,你又瞻前顾后,改了心思,顺了他们意,负了我心。”

展昭道:“玉堂,不用激我,我决定的事,也没有谁能改变,再也不会反悔。”

白玉堂见他出言坚毅,大是欣慰,道:“得君一言,白玉堂此生愿足矣!”

展昭道:“你心我知,我心你知,无须多讲。赶快进城到王府周围看看,再找个所在养精蓄锐方是正事。今晚要入的可是真正虎穴,危机重重,咱们要多加小心。”

白玉堂一拍剑道:“任他龙潭虎穴,有你陪我同闯,何惧!今天拼了爷性命,也要破他机关,寻到证据。”

展昭面色一沉,道:“玉堂!慎言!”

白玉堂笑道:“随口说说罢了,我这命,除了你这猫儿,阎王来要也不给。说实在的,我总盼着有一天你我能携剑江湖,过过潇洒自在的日子。”

展昭目光穿透铅色阴云投向远方,悠然的道:“会有那一天的,到时我们先去塞北吧,能在苍茫草原,浩瀚大漠信马由缰,披襟当风,实是男儿快事!”

一阵寒风吹过,碎玉似的雪末儿丛松上落下,散在两人发上衣上。白玉堂挥袖掸掸肩头落雪,笑得露出一口洁白得牙齿:“这话可说到我心里去了,咱们一言为定!今晚若是功成,回京后我定向皇上讨个长假,与你潇洒去!走!”抬脚大踏步下冈。

回到客栈,结了帐,驱车出城,细查一路无人跟踪。展昭掏了张银票递给宋广,叫他悄悄回城,买匹良驹,在进京官道与小路交叉口等候,如明日天亮不见二人,可自行到颜查散处探听消息。

宋广虽然不知他二人此行目的何在,但是在公门多年,也猜到几分,心中忐忑,神色不安道:“我知道了,二位大人万事小心。”

展昭见状,笑着安慰道:“广叔,此行事了,我们还想去广叔家乡看看,会小心的。”

二人城外转了一圈,寻个野庙,把备好的毡毯铺开,盘膝坐下,拿出袁太常画的图,又仔细研究一番定下大计。

【鼠猫】今宵未眠 二十 风雪间关 (上、下)

(上)

夜半,隐隐听到雪花落地的簌簌声。二人从坐息中醒来,脱去锦袍,着同样素白劲装,携剑出庙,身影如烟,转瞬不见。

半个时辰后,白雪覆盖的襄阳王府正殿顶伏下两道人影,这王府占地之广,殿宇之多不逊皇宫。雪夜无需灯火,一切瞧得清清楚楚,这样的夜实在不适合夜探。幸而诺大的王府,除了不时巡夜的一队执枪卫士,再无人迹。

更声传来,子时三刻,飞雪中一道浅影出现,眨眼间来到眼前,正是袁太常,也换了件白麻布外衣。三人伏在一起低声交谈两句,分作两处,消失在殿宇后。

展昭白玉堂沿着商议好的线路查看了,一处庭院引起二人注意。庭院建在花园东侧,高大的门楼,连绵的厅厢,浑然一片堡垒。门前四个带刀的魁梧武士,寂寂雪夜,被冻得不时呵手,偶尔交谈两句。白玉堂仔细打量了庭院构造,这些屋舍,为配合机关布置做了很大修正。

展白互相使个眼色,各抓了把雪捏实,觑得准了,雪团脱手向花园老树上的鸟巣撞去,一对寒鸦惊起;另一个雪团朝右边屋后秃树弹去,树枝一阵摇晃,抖落片片积雪。四个武士腰刀出鞘,分作两处去查看。待他们一无所获的从屋后墙边转回,白玉堂已撬开窗户,与展昭跃到屋中。

展昭掩窗,白玉堂站在窗边,未向前走动。雪光映亮屋子,厅中很空敞,没有一张桌子,也没有一张椅子,唯正中一个高几——显然,空敞之大厅,是上佳的战场,也可是毒辣的陷阱。

白玉堂手一指,展昭望去,入目的是几排置在房梁上,屋角、窗框上边的匣弩。这些精制而成的弩,每一匣二十只弩,用一种强力机簧,发射出去。弩箭是纯钢打制,长约四寸,观其指向,正是那座矗在大厅之中的高几。台上置放一个精致的木托盘,黄绫覆盖。那颜色——与圣上的龙袍毫无二至!

白玉堂示意展昭立在原地,自己缓缓前移。展昭神情一紧,脚微抬,又放下,轻轻掣剑在手,屏息凝神,严阵以待。白玉堂脚踏九宫八卦步,谨慎前行,好一会儿,才到高台前,展昭心弦更紧,睁大双眼,眨也不愿眨一下,盯着白玉堂,看他举剑挑下黄绫,一个紫檀木匣出现眼前。

厅中,空气凝结了也似,听不到一点声息。

白玉堂伸剑,极慢,眼看要触及匣盖,又顿住,仔细朝四周看了几眼。展昭的心狂跳,从来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直欲冲过去替下白玉堂。

白玉堂猛挑开匣盖,忽然间,箭风破空,他身形一矮,匣中飞出的四枝短箭擦着头发而过,快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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