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韵可不给她面子,直接问道:
“你怎么还在府里?什么时候去华兴寺为我大兴祈福啊?”
姜瑜葭看了看佳然郡主,忍着气道:
“此事需得母亲安排,就不劳将军府五小姐费心了。既这里有姐姐招待,妹妹就先告辞了。”
姜瑜葭见局面对自己甚为不利,敷衍地屈了个膝便扬长而去。
姜瑜葭打算到大夫人面前好好的告上一状,这个姜寻果然养不熟,竟和那个贱人勾搭到一起欺负她这个亲妹妹、陷害亲生父母,简直比姜栀还要令人厌恶。
见姜瑜葭走了,谢丹秋和谢松韵也没什么好跟姜寻说的,对着佳然郡主寒暄了几句便也离开了。
宴客的正厅已经聚了不少女眷,姜家二夫人和四夫人分别带着各自的嫡女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二老爷姜毅因为老侯爷的及时运作,坐到了工部侍郎的位置,不过在满院的高门贵女眼中,这个工部侍郎的夫人也就不那么够看了。
二夫人硬着头皮坐在位置上,与客人行过礼便不再上赶着说话。
四老爷无官无职,整天游手好闲,四夫人甚至都不大认得这满厅的夫人小姐,于是便悠然自得地抱着她刚刚4岁的嫡女坐在位置上,母女俩倒是玩得开心。
眼看着开宴的时辰就要过了,安远侯夫人和老夫人却一个都未露面。
姜寻本来该由着老夫人或者大夫人带在身边引荐给各位,所以并未单独安排她的位置,一时间落在姜寻身上的目光便夹杂了各种复杂情绪。
随着时间的推移,厅堂中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谢松韵和谢丹秋坐在一块,看着姜寻顶着众人目光却面不改色,不由露出冷笑,小声说道:
“四姐,我看今日这宴席是吃不上了,不若我们趁早回去吧。祖母接了七哥的信,指不定又要内火攻心病倒了,我们回去好好陪陪祖母。反正这安远侯府估计也接到信了,现在也无暇顾及咱们了。”
谢丹秋拍了拍谢松韵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再等等,七哥在北疆战事吃紧,如果陛下压下战报不尽快催促安远侯动身,我们还需去找一下大姐姐。”
谢松韵的肩膀垮了下来,小声嘟囔道:
“大姐姐日子怕也是不好过,咱们府里上下全是女眷,虽说七哥手握重兵,可谁不知道皇帝一直在想办法收了七哥的兵权,咱们这些女眷在京城没有靠山,不欺我们一头都是好的。”
谢丹秋紧紧握住谢松韵的手,指尖不见血色。
“这里不是将军府,慎言。”
谢松韵难得露出一丝委屈巴巴的小女儿神态,紧紧抿着唇看向一边。
京都这些高门大户,嘴上说着敬重镇国将军,礼仪姿态倒是做得很足。
可自从只剩下七哥一个男丁,谢松韵就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一个13岁刚刚够到马背的孩子上了战场,大家都说他活不长了,在这无人撑腰的京都,谢松韵可没少受到暗地里的白眼和挤兑。
七哥虽重兵在握,可却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