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天性使然,所以任何场面下章寻都有种宠辱不惊的范儿。换好演出服,他平平稳稳地登场,把在巴黎艺术节上跳过的那支凌云又原封不动跳了一遍。
没有灯光配合也没有布景调度,但笛子还是那支笛子,人也还是那个人。
包括台下的人也是。
闻锐鸣在一个角落站着,中午时分的太阳照着他的脸庞,他觉得台上的章寻很晃眼。一袭黑衣依然是那么夺目,一举一动依然带有独有的清冷味道,哪怕烈日灼灼,章寻的动作也没有丝毫折扣。
有些人天生就是属于舞台的,比如章寻。
表演完毕,闻锐鸣刚刚抬起手,不远处却有人先他一步大声喝彩:“好!”
循声看过去,是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他笑容满面地起身,一边鼓着掌一边朝舞台边缘走去。不过章寻没注意到他,先一步回后台了,那人赶紧也跟了上去。
追到休息室门口,那人刚准备伸手推门,肩膀被一只手给扳住。
“干什么的?”
大概是闻锐鸣看上去太不好惹,对方诧异地刹住脚步,把他从头打量到脚:“你是……”
“他的保镖。”闻锐鸣朝更衣室面无表情地偏了偏额。
“保镖?”
这人闻锐鸣没见过。大概三十来岁,风度翩翩,并且看起来谈吐也不俗。
见他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那人也没太在意,等了一会儿才敲门。
开门见到人,章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alex?你什么时候跑回国的。”
“昨天飞机刚落地,听沈嘉说你今天有表演,所以专程来给你捧场啊。”
闻锐鸣侧身让他进去。
“你啊你,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了,这么差的音响条件都没影响发挥,还跳得这么有水准。”
“别一个劲的吹捧我了。”章寻简单介绍了一句,“这是杨帆,业内有名的编曲师,这是我的保镖闻锐鸣。”
杨帆目光在他身上一扫,随即伸出手,“幸会。”
“你好。”闻锐鸣显得兴致不高,嗓音淡淡的。
“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雇上保镖了?”
“说来话长。”章寻转头自然地说,“闻锐鸣你到外面等我。”
走廊听不见里头的谈话。
闻锐鸣靠墙而立,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偶尔有个把人经过,扫他一眼,也没人问他站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