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在田丰牢狱之外的护卫,当即转身一拜:“田大人。”
“问问李牢头,是否有一个名叫刘惠之人在此?若是有此人,能否带来与在下一见。”田丰很是恭敬的道。
“诺。”守卫应承一声,旋即拔腿离去。
此时那刘惠嗓子已经冒烟儿了,难不成这田丰根本不在这监狱之中?还是已经被袁绍给放出来了?
就在刘惠失去信心之时,那牢头李赶忙迎上前来,笑颜如菊,欠身便是一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刘先生恕罪。田大人此时正在牢中等候,还请跟我来。”
刘惠大喜,当即甩开束缚,掸掸衣服,蔑笑一声,跟着那李牢头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行不多时,果然见狱中一人,盘膝而坐,闭目凝神,一盏油灯。一秉竹简,几只秃笔,静静等在那里。
“元皓!”刘惠不禁含泪道。
田丰猛然睁开双眼,腾地立起。兴奋道:“子惠兄!”
牢头打开了监牢门,刘惠一个箭步上前,闪入牢中,紧紧握住田丰双手,含泪泣道:“元皓!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你了!”
牢头十分有眼色地默默离开,带着那些侍卫离开。仅仅剩下了田丰和刘惠二人而已。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已经投靠刘皇叔了吗?”田丰诧异道。
刘惠挽着田丰的手,二人一同坐下,道:“实不相瞒!此番曹贼大败袁绍于官渡,那袁绍量小不能容人,元皓定难逃一死!我家主公怜惜元皓之才,特命在下前来相救。”
田丰有些震惊:“这么快便败了!?曹贼果然厉害。”
刘惠心急:“元皓,此时不是感慨的时候,若是等袁绍回到冀州,势必杀你,还是及早做决定吧。”
历史上,在袁绍败于曹贼之手的时候,田丰也被袁绍斩首,从一点上来讲,田丰是知道他大限已到了,所以说他对于死亡而言,应该是已经有了一个心理准备的。
田丰叹息一声,旋即发出一声冷笑:“子惠!你这是陷我于不忠不义啊!”
“不忠不义!!??”
刘惠有些怒了,轻声训斥:“何为忠义?忠于大汉,忠于汉室才是忠!为汉室天下兴亡成败之道义才是义!
袁绍缘何大战曹贼,说白了是嫉妒!嫉妒曹贼执天下之牛耳,袁绍虽然在众诸侯之中实力最强,但却始终是汉室之臣,而如此这般,便会永远寄于曹贼之下,永世不得翻身!
若是袁曹之战袁胜,则恐汉室天下更加奔溃,那袁绍比之曹贼更有僭越之心。”
田丰有些犹豫,叹息一声:“唉!即便如此,可那刘备实力太过薄弱,在这乱世之中无尺寸之地,无兵马钱粮,早晚会为众诸侯吞并,此时投靠于他,实非明智之举。”
“兵不在多,而在多;将不在勇,而在谋!我家主公虽然兵力不足,但大败夏侯,重创曹贼,又两次大破袁家公子,如此这般尽是以少胜多之举。
关、张、赵、陈、高等猛将皆为当世一流,只要有这些臣子加之兄台计谋,又何愁城池兵马,钱粮子民不会有。
依某之见,能拯救大汉天下者,非我家主公不可!他便是武帝爷在世,高祖帝重生!此生此世,我刘惠必与之同生共死,匡扶我大汉之雄风。”
刘惠一言着实慷慨激昂,令人振奋,而田丰则面带一丝犹豫,迟迟不能做出决定的样子。
“元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刘惠长吁一气,平静道。
“子惠兄,请赐教。”
“你可曾与我家主公有过一面之缘,亦或是。。。。。。”
刘惠好奇地盯着田丰,这个问题似乎已经埋藏在刘惠心底很长时间了。
田丰斩钉截铁道:“未曾。”
刘惠不觉蔑笑一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瞧着田丰,一时间,田丰竟然感觉浑身不自在,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浑身发毛。
“你可曾听说过,一个人会为了另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亲身犯险?”
田丰大惊:“什么?子惠,难道???”
刘惠会意地点点头,道:“嗯!我家主公来了。他不仅仅要救你,还要救公与(沮授的字)。”
“疯了!真的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