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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伯韬眼眶微红,抿紧的唇瓣带着几分委屈,他轻轻垂下头,不敢再讲话。文裴晨捂着火辣辣的侧脸,咬牙道:“冼司然,你是他姘头啊,关你什么事,我劝你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蛋,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丈夫是。。。啊。。。”她话还没说完,冼司然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就这样还不解恨,她猛地揪住文裴晨从网纱帽下流泻下来的长发,面不改色道:“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遍?”
文裴晨只觉得头皮差点儿被掀下来,她张牙舞爪、没有章法地厮打,冼司然躲过后,仍死死抓住她的头发不放。“放开我,放开我。。。”文裴晨抓着冼司然的手,无力挣扎着,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都痛得扭曲。冼司然嫌脏,一把丢开她,猝不及防间,文裴晨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地上。钱伯韬心生不忍,上前要扶文裴晨,冼司然淡淡道:“你敢去扶她,我大嘴巴抽死你,给我站那儿。”
明明她长得顶好看,又生了一双含情的杏仁眸,偏偏钱伯韬吓得不敢动弹,仿佛冼司然是洪水猛兽似的。文裴晨被打急了,迅速起身,扬起手就要厮打,冼司然冷笑,抬腿冲着文裴晨胸口踹过去,她正巧穿着宽松的襦裙,非常适合打架。这结结实实的一脚,让文裴晨忍不住发出一声如同干呕似的叫声,她捂着胸口趴在地上,满脸痛色。钱伯韬也顾不得冼司然会生气,赶紧上前把文裴晨扶起来,说道:“姐,我求你,这是我和裴晨的私事,你就别再管了。”
冼司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不知道文裴晨给钱伯韬灌了什么迷魂汤,文裴晨都说出‘消遣人’这种恶心的话来,钱伯韬竟然还执迷不悟,他是被文裴晨忽悠瘸了吗,这个死小子。她面若寒霜地瞪着钱伯韬,钱伯韬双眼通红,一副要哭的模样。冼司然拿他没办法,轻轻叹了一口气,本来她想说不管你的破事了,而就在她说出这话的前一秒,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走到文裴晨面前。这男士约莫三十五六,身材高大,但体态偏胖,头发上不知道抹了多少油,油光水亮的。文裴晨见到他,急忙将钱伯韬推开,小鸟依人地依偎在男人怀里,说道:“睿宾,你可算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钱伯韬眼眸暗淡地垂下头。陈睿宾怒道:“谁敢欺负你?”
“就是她。”
文裴晨伸出一条胳膊,指向冼司然,“钱伯韬对我死缠烂打,我不依,这个叫冼司然的女人就莫名其妙扇了我一巴掌,睿宾,你得为我出气。”
她嗲声嗲气,冼司然忍不住在心中泛呕,此刻她的想法不是教训人,而是想把钱伯韬眼珠子挖出来,用消毒水好好擦一擦,他到底是怎么看上文裴晨的,这个女人简直恶心透了。陈睿宾看向冼司然,而就在视线触及到她的一瞬间,他顿时就愣住了。只见眼前女子一头飘逸乌黑的发,淡芒映照而下,她粉黛未施,俏眉弯弯,杏眸含情,饱满樱唇如盛绽玫瑰般红润,映衬着她晶莹如玉的脸蛋。虽然装扮偏素,但她眼尾处殷红色的小痣,却给她平添几分妩媚。这样清纯中带着几分清冷魅惑的女子,让陈睿宾双眼发直,他视线令人不适地上下打量着冼司然。钱伯韬不动声色地走到冼司然身前,将陈睿宾的视线隔离开来。“冼小姐?”
陈睿宾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冼司然态度冷淡,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压根不理会。文裴晨见状,不甘心地晃了晃陈睿宾的胳膊,撒娇道:“睿宾,帮我出气好不好?”
看冼司然那动人的模样,再看文裴晨肿成猪头的脸,陈睿宾忍着不耐烦,说道:“你给老子闭嘴,一天不在家好好待着,净出来惹事。”
他黑沉着脸,把文裴晨吓得不敢再吭声。视线转向冼司然的那一瞬间,陈睿宾变脸似的,谄媚道:“冼小姐,你好,我是陈睿宾。”
伸手不打笑脸人,冼司然微微颔首,算作回应。陈睿宾继续道:“从前我就很仰慕冼小姐的风姿,只是冼小姐隐退后,我就再没机会见你,不知冼小姐如今在哪里另谋高就?”
“小门小户,不值一提。”
冼司然淡淡道,“若没别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麻烦陈先生管好自己的女人,别再让她出来丢人。”
说着,她拉着钱伯韬的袖子,转身要走。陈睿宾眼珠一转,上前阻拦道:“冼小姐,别那么急着走,不如我们好好聊一聊。”
“我跟你没什么话可聊。”
冼司然稍稍向后面退一步,跟陈睿宾保持着距离。陈睿宾便笑,语气意味深长道:“怎么没话题可聊呢?我对冼小姐仰慕已久,可冼小姐在小门小户中‘谋事’,实在可惜了冼小姐的样貌和才能,不如让我替冼小姐您找个更好的出路。”
他的目的很不单纯,甚至一目了然,文裴晨不甘心地跺脚,暗骂冼司然狐狸精,却因为害怕陈睿宾,她压根不敢上去阻拦,只能愤愤不平地瞪着冼司然。白白挨顿打不说,还让冼司然那贱人把自己男人给勾了去,简直是耻辱。冼司然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陈睿宾道:“不必麻烦了,我不喜欢跟垃圾打交道。”
说完,她便和钱伯韬上了楼。被拒绝之后,陈睿宾这才反应过来,冼司然是在骂他垃圾。黑沉着脸,陈睿宾怒骂道:“下贱的婊子,不识抬举。”
文裴晨对冼司然恨之入骨,添油加醋道:“冼司然这个女人看起来清高,实则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要是娶回家当姨太太,跟捡了垃圾回家有什么区别。不过睿宾你要是想跟她玩一玩,倒是没什么,以你在沪城的人脉和财力,还愁玩不到一个女人?”
冼司然虽然冷漠,但那模样确实是一等一的出挑,陈睿宾愤怒之余,心中发痒,他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