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有个怪癖,手里拿着东西都爱放到鼻子前闻一闻,不是本人有啥特殊爱好,这就是一种情不自禁的习惯。譬如刚脱下来的袜子,从柜子里拿出来的内裤等,因为这件事大D哥没少数落过我,但是我就是改不过来。
有时候大D哥穿着皮鞋,回来后脱了鞋子坐在我旁边,我闻到淡淡的汗酸味就会俯下身去找味道来源,这家伙恶趣味,我脸刚下去,他就伸着脚丫子往我脸上怼,四十几码的大脚一下子盖在我的脸上,我气的拿起旁边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甩。
他有时候会躲,有时候顺势按着我的胳膊往我身上扑,这样闹着闹着就闹过了火。
2
刚跟大D哥到杭州的时候我可以说是一贫如洗,穷的内裤都要穿他的了。
好吧,穿他的内裤纯属于拿错了,这家伙的内裤除了size跟我不同,款式基本和我的一样,我在生活上又总是粗枝大叶,所以经常会顺手拿错,不过每次套上去后凉飕飕的我就知道我穿错了内裤,就偷偷给他放回去。
他在那里眯着眼睛看我,也不做声,像个看着老鼠偷食物的慵懒大黑猫。
我有时候觉得我这恶习直接影响到了我的生命安全,譬如说我把洗面奶当牙膏挤,再譬如我总是拿错牙刷。
是的,我有好几次刷牙都不小心拿了大D哥的牙刷。
这家伙外表冷酷,内心闷骚,牙刷要跟我用情侣款,还特别小气的只买了一个漱口杯,本身我大学时候就是大大咧咧的大男孩,这会杯里有两只除了轻微色差,基本形状一样的牙刷,我总是随便一拿,等到刷着刷着,才会隐约觉得不对。
洗完澡出来我怕大D哥发现,就把他牙刷上的水用力甩掉,然后看着他一脸淡定的用我刚用完的牙刷去刷牙,我躲就在后面偷偷乐,满肚子的恶趣味。
3
刚说到杭州后,我们的生活有段时间非常窘迫。杭州的消费不低,光一日三餐都是个巨大的消耗。
那时候我们吃饭都是在外面解决,我在武汉吃惯了重口味,对杭州食物的清淡味道很难习惯,大D哥不同,他啥都能吃,我有时候都怀疑他□□都能吃特别香,所以每次去外面吃饭他都是胡吃海吃,我就随便扒点,每天跟完成任务一样。
他也知道原因,但就是不发表任何意见。
那时候刚随着他来到异乡,自己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抱负,基本没啥过硬的本事,加上他那态度,心里难免不踏实。
一直都想着这家伙就是一时兴起,等到新鲜劲儿一过,都不知道我是谁了。
这样想着,心里就难受,但是一个大男人,又不好为这种小情绪跟他对峙,就这么自我折磨的瞎混。
这样过了大概有一周,那天我们一如往常在吃饭,大D哥突然神秘兮兮的看了我一眼,我被他看的心里发怵,他却一把拿过自己刚才放在旁边的包,咻的拉开拉链,下一秒竟然从里面拿出了一瓶红色瓷瓶的辣酱。
正是世界上最火辣的女人——老干妈。
大D哥在我对面笑着说:“知道你吃不惯,刚才去给你买了瓶辣酱。
我当时说不上为什么,吃在喉咙口的一口饭突然哽了一下,望着那瓶火红火红的老干妈,眼睛都热了。
原来,我的情绪这家伙一直都默默看着在。
4
我跟大D哥刚到杭州都是无业人士,靠着他之前一年的积蓄,基本上算是坐吃山空。一直在外面吃饭实在太不划算,然后我们就开始寻思着自己在家里做。
当时我们租的房子带厨房,但除了一个微波炉其他什么工具也没有。
我跟大D哥去义乌小商品市场,一边对比网上的价格一边跟老板砍价,现在想想,那时候还真的初生牛犊,想一出是一出。
买了工具后就考虑做饭的问题,两个大老爷们儿以前在家里都是连拖把都不会拿一下的人,突然要柴米油盐酱醋茶还真是难事。
商量好后,我们决定轮番来,最后谁做的好吃就谁上。
第一天是大D哥,土豆丝被他炒成了黑泥,肉还带着血丝……我是含着泪也没能吃下一口,他自己更是碰都没碰一筷子,最后没办法,我们还是去外面解决了。
第二天轮到我,好吧,我原本是准备随便应付一下的(我真不是装逼),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反正就是第一次看百度做的,大D哥将饭菜一扫而空,我以为他是故意捧我的场,第二天这家伙竟然早早买了菜回来,不等我反应,他就将该切的菜切好,该洗的也洗的干干净净,就等我拿着锅铲开始做了。
我就是从那之后开始摸索做菜秘诀,而且从这之后就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家庭煮夫生活。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每次我做菜,大D哥都会提前把改洗的菜洗了,该切的菜也切了,连生姜蒜他都处理的好好的,所以,一直到现在,我虽然在厨艺上精益求精,但是切个黄瓜都切的粗细不一。
我有时候跟他开玩笑,我说我会不会到老了都不会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