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若烟自从母亲离世,她的世界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每一个日夜都如同行尸走肉般度过。
那晚她才拜别母亲,却未曾想到,次日便传来了母亲离世的噩耗。
当母亲的贴身丫鬟翠儿将一个箱子递到她的面前。
她打开箱子,里面堆满了银票和母亲多年来珍藏的金银首饰。
原来,当晚母亲就准备好了这一切,作为她入宫的嫁妆。
她怎么都不明白,那晚母亲明明还是安好无恙,为何会突然离世?
一定是风琼珠那个贱人下了毒手。
她发誓,一定要为母亲报仇,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然而,还未等她完全从悲伤中反应过来,一道圣旨却如同晴天霹雳般降临。
皇上让她在家守孝三年,同时,她的父亲也被贬官。
这个消息让她感到天塌地陷,她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些事。
她想到了李媚儿,那个已经被册封为妃的女人,她也是风家的一份子。
皇上如此宠爱她,为何她不为父亲求情?
她像疯了一样奔向行宫,想求见皇上,想要求见宸妃。
然而,当她赶到行宫时,却得知皇上已经带着宸妃启程回宫了。
她跌倒在地上,哭喊着:“皇上,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一定是宸妃那个贱人在皇上跟前说了什么,才让父亲贬去了偏远之地。”
行宫门口的守卫们听到这个脏兮兮的丫头口出恶言辱骂宸妃。
纷纷拿着棍子上前驱赶她,他们大声呵斥道:
“哪来的疯子?还想见皇上和宸妃?你以为你是谁?赶紧走开,不然小心我们不客气!”
风若烟身上被挨了几棍,她强忍着疼痛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到了风府。
她看到父亲一脸沧桑地正在遣散府中的下人,心中更是悲痛。
她流着泪上前叫了声“父亲。”
风廷敬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狼狈不堪,心中也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烟儿,别去找皇上了,父亲如今能留一条命已经不错了,不奢求其他的了。你去洗漱下,不日便随为父去上任之地吧。往后就剩咱父女俩相依为命了。”
风若烟听到这里终于崩溃了,她扑进风廷敬的怀中放声大哭。
风廷敬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好了,不哭了。”
他已经将这风府宅子的房契派人送去了箫府。
希望那箫琼珠看着曾经父女一场,收下房契后,能给自己解毒。
夫人的离世,母亲的中风瘫痪,这一切让他已经开始害怕。
这时,管家急匆匆地回来。
风廷敬松开了紧紧抱着的风若烟,示意丫鬟将她带去休息。
他将管家拉到一旁,声音中透着几分紧张:
“她……她收下房契了吗?”
管家微微喘息:“老爷,我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她们即将离开。我及时将房契和您的话转达给了大小姐,她收下了房契,并说您并未中毒,那时她只是在糊弄您。”
风廷敬的心猛地一沉,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她所骗。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小贱人!”
管家小声嘀咕:“老爷,您现在骂也没用了,大小姐准备离开沧州了。”
“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