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令狐冲和任盈盈走在前面,东方不败和蓝七跟在后面,四人点起火把出了密道。到了洞口,外面阳光正冲,四人都不由得伸手去捂眼睛。不过两个时辰而已,五岳剑派竟已落得如此下场,恐怕今后在江湖中,再没人忌讳这个名字了。
令狐冲和任盈盈手牵手走出山洞,蓝七紧跟其后正要迈步,却被东方不败一把拉住:“等等,一会儿再出去。”
蓝七点点头,而当两人再次抬起头时,却见令狐冲和任盈盈竟已遭了岳不群暗算,被从天而降的两张大渔网困住,不论他们怎么挣扎,甚至用剑都不能斩断。
蓝七和东方不败对视一眼,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东方不败冷哼一声便要走出去,被蓝七一把拉住:“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东方,我们去找任我行。”
东方不败愣了一下,虽然刚才蓝七说不和任盈盈计较,可毕竟他的胳膊是被令狐冲砍断的,所以他对令狐冲有芥蒂,也是自然。于是两人没有露面,蓝七搂住东方不败的腰,转眼间从洞口绕到后山。
两人转过山石,竟然看到画州被左冷禅带着十几个手下围攻,虽然这些人在山洞里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毕竟有左冷禅在,众人的士气却是未曾有丝毫减弱。画州虽功夫不弱,可与左冷禅周旋已用了七八分精神,同时又要对付其他人,便有些吃力。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手指上翻,便有一枚银针出现在指间。左冷禅转眼看到东方不败两人,虽说没有见过面,但是感应到他内息如此强大,便已猜到了。东方不败并不给他时间让他招呼众人撤退,眨眼间便鬼魅般穿入打斗的人群。
只见火红的身影在人群里摇曳穿梭,众人甚至没来得及呼一声,刹那间便纷纷倒地一片。东方不败拍拍手回到蓝七身边,冷笑道:“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女孩子,左大掌门,你可真是不要脸的很呢。”
左冷禅见众人一招内便被东方不败放倒,不免有些心惊,一分神的功夫,心口上便被画州插潦一剑。他暴躁的用内力排出画州的长剑,鲜血淋漓间,忍不住闷闷的吼了一声,然后身形顿变,虚飘飘向画州扑去。
在嵩山擂台上,左冷禅与岳不群两人用假“辟邪剑谱”的功夫打斗的场面画州是见过的,而萍日里不止一次看东方不败和人动手,左冷禅刚刚开始练习,连岳不群都不能及,又哪里能敌东方不败分毫?所以她并不慌张,只一剑快比一剑向昨冷禅各大要害攻去。
开始的时候,左冷禅的确有些小瞧了画州的实力,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不过是个年轻女子,功夫竟已练到如此出神入化,到后面越打越是慌神,而心口上的剑伤更是直接影响了发挥。所以,竟被画州一点点逼向绝境。
画音和爹爹的事情在画州心底一直就憋着气,这会儿哪里还给左冷禅反手的机会,眼看着他一步步退向崖边上,长剑在咽喉处一个虚晃,勾手上翻,凌厉的插向他另一只眼睛。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自崖下传来,再转瞬间,便已彻底的没了声息。
滑州站在崖边上久久沉默,鹅黄色的纱衣迎风飘舞,瘦弱的身躯看上去竟有些落寞……
蓝七走上去拍拍画州的肩,低声道:“画州,你爹和画音知你此翻心意,也定能安息了,你要节哀顺变,照顾好自己,才能埠枉他们的心。”
画州转过身,恬淡一笑。
55
华山之巅,万物萧瑟。
思过崖山洞内一场混战,五岳剑派已是死伤惨重,再难成气候。而左冷禅一党,更因在后山不幸邂逅了东方不败,竟是没一个幸存。时至现在,整个五岳剑派尚有一点余力的,便只剩下了以令狐冲为首的恒山派。
东方不败和蓝七因在后山和画州汇合,并解决了左冷禅,所以脚程便落了后。等他们上到山顶的时候,本以为会遇上任我行收拾残局,却不想只见到了空旷的山顶。三人愣神片刻,便见一个惊神矍铄的白衣男子,捋着花白胡子,拎着酒坛从后面绕了出来。
“哎吆,这么久才蹭上来,我等的花儿都谢了。”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把酒坛朝着东方不败丢了过来,自己转身坐在一块山石上。
东方不败扬手接住酒坛,脸上划过一丝不悦,闷了一口问道:“风清扬,怎么是你?!”
风清扬白他一眼,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为何不能是我?”
“任我行呢?”
“这可怪了,你找任我行不去黑木崖找,怎么就找到我华山来了?”风清扬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让东芳不败更加不悦,转眼瞥了画州一眼。画州抱拳施礼,转身隐到一个山石后给曲洋发了联络,才又走出来。
“我们走。”东方不败见这里并无别人,转身便要下山,随手将酒坛丢回风清扬怀里。
“哎哎,你这小子,连道别都不会了?”风清扬却在后面嚷道,“你不跟我道别,我就不告诉你任我行现在怎么样。他快死啦,你要是再晚两步,这辈子都没机会杀他啦。”
东方不败忽的转身,拧身掠到风清扬身边,液把揪住他胡子,沉声道:“此话当真?”
风清扬抓着胡子骂道:“没教养的野孩子,说过不许揪我胡子的,你出手还能再快点吗?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给。我就不告诉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任我行那吸星反噬的真势夸张,我可算是见识了,估计什么宝典什么剑谱的,到时候应该也是这样。”
“别啰嗦了,改天请你喝酒。蓝七,我们走。”东方不败听风清扬说的逼真,心里大乱,竟憋了一肚子的火。
风清扬却不徐不疾的喝口酒,然后才慢悠悠的道:“你这孩子,碰上点儿事就这么暴躁的,能成气候吗?我说,你要是敢趣欺负我家冲儿,我可饶不了你。”
东方不败刚想挖苦两句,忽群脑海里灵光一闪,转过身来笑了笑,道:“看来你对那个冲儿可是宠爱有加,不给你面子呢,实在让我过意埠去,或者……这样吧:你看我若是不报仇,我就对不起我自己,可我要欺负他呢,又对不起你这三番五次的警告。莫若你就领我这个情,我不动塌可以,你呢,拿点有用的东西孝敬孝敬我,表示一下你的诚意。然后咱闷互不相欠,你说可好?”
风清扬嗤笑道:“看你小子一脸狡诈,盘算上我什么好东西了?说出来听听。”
东方不败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笑盈盈的看了一眼蓝七,扭脸对风清扬道:“你能有什么好东西,上次跟令狐冲倒是过了两招,说实话,他的资质可真不怎么样。不然…‖就是独孤九剑虚有其名——也对,否则你也不会混成今天这副德行了。“
“你少胡说八道,冲儿练习的时日尚浅罢了,今后定有大成。”风清扬急道。
“这可不敢说,有些东西可不是光时日就能决定的。我呢,有时候觉得这个用的实在不太顺手,所以就想起来你这儿还有点好玩儿的东西。用令狐冲的命,换你的独孤九剑,怎么样?你可是实打实的净赚,不光守住了你的好冲儿,若有一天我练好了剑,你还能得个天下第一的好徒弟,风老头,划算吧?“东方不败把玩着手里的银针笑道。
“我呸!你说的可真好听!你当我老风老糊涂啦?不给,滚滚滚,赶紧滚。”风清扬骂道。
东方不败摊摊手,转身离开:“好吧,那我就去找令狐冲活动活动筋骨。”
“你站住!”风清扬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