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提醒香港要挂风球,虽然买了早上第一趟航班,可孟琦琦还是担心会延误。说好要在机场等吕一帆,十多天的分别,竟让想念变得越来越强烈。
飞机刚一落地,就收到吕一帆的微信。
“我到了,在A3口等我吧。”
孟琦琦取了行李就匆匆忙忙往A3口赶,走着走着,忽然有人绊住了她的行李箱,她纳闷地一回头,只见吕一帆正看着她呵呵地坏笑。
“哎呀!你吓我一跳!”孟琦琦举起手掌作势要打,却被他一手握住,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也好想你。”
如果这就是心动的感觉,那么孟琦琦彻底沦陷了。他的下巴上冒出一点点胡茬,锁骨处有颗针尖大小的痣,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薄荷香,然而仅剩的一点点理智,在孟琦琦耳边拼命吵嚷着:“不许投降!”
于是她在吕一帆怀里稍稍挣扎了一下,抬头说:“今天要刮台风了,我得回家粘窗户。”
吕一帆轻轻松开她,说:“你家不是新楼吗,也要贴吗?”
孟琦琦指了指手机:“喏,寓管专门传了讯息,要大家关好门窗、贴好玻璃。你家没有通知吗?”
“我把寓管屏蔽了。”吕一帆有点气闷,本以为小别重逢,会让感情进一步升温,可这个女人不喝醉的时候,简直警醒得可怕,心中的激情立马被浇灭了一半儿。
两个人默默无语地排队去等出租车,眼看着孟琦琦放好行李,坐上了出租车,吕一帆忽然也跟着上来了。
“我觉得两个人一起会快一点。”他冲孟琦琦一眨眼,心安理得地挨着孟琦琦坐好,然后冲司机讲了他家的地址。
“你也太霸道了,为什么是去你家啊?”孟琦琦埋怨道。
“嗯,我家比较贵吧!”吕一帆大言不惭地说。
从出租车上下来,外面已经刮起了大风,这下吕一帆真的有点着急了,他在阳台上放了一个水系盆景,风力再猛些,很有可能就高空坠物了。
吕一帆的家住在76层,半面墙都是落地窗,外面乌云翻滚着,不停变换着形状,仿佛置身于空中楼阁一般。
孟琦琦靠着离窗户最远的墙面,一动都不敢动,看着吕一帆身手麻利地把阳台打开,耳边瞬间灌满了大风的呼啸声,接着脸上一片冰凉。
等吕一帆把盆景搬进屋里,关好阳台,检查了每一个窗户,身上已经被雨点打得半湿,衣服黏糊糊地裹在身上。
可一回头,孟琦琦比他还要狼狈,紧闭着双眼,抱着胳膊,小脸儿吓得苍白。
“你没事儿吧?”吕一帆走到孟琦琦面前关切地问。
孟琦琦声音都变了,紧张地说:“你家太高了,我有点……有点恐高……”
吕一帆伸手在她背后的墙壁上按了两下,说:“我把窗帘拉上了,你睁眼看看,是不是好一点了?”
孟琦琦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眼前的窗户被厚厚的遮光窗帘挡住,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顿时消失了。室内亮着柔和的灯光,而吕一帆一手支着墙,嘴唇离她那样的近。
这不就是偶像剧里让人耳红心跳的壁咚吗?她连忙把眼睛闭上,像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
吕一帆轻轻地牵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沙发上坐好,伸手又不知按了哪里,皮沙发的靠背慢慢向后倾斜,“嗡”一声儿背部有滚轮开始上下移动。
孟琦琦吓得睁开了眼睛,只见吕一帆满脸得意地显摆着:“舒服吧,我把头等舱搬家里了,这里有遥控器,你自己玩儿。”
不等孟琦琦说什么,滚轮从腰眼上碾过,那酸麻舒爽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
“很爽是不是?还有更爽的!”吕一帆满眼笑意地从旁边挪过来一个脚凳,从下往上一折,竟然是个足部按摩器,他把位置调整好,让孟琦琦把脚伸进去。
“滴”的一声儿,孟琦琦浑身一抖,又“嗯”地一声儿叫了出来。吕一帆看着她,眼睛里又流露出很玩味的表情。
“还有哦!”吕一帆一打响指,音乐从身后缓缓而起。“我去换个衣服,马上就来!”
不得不说吕一帆的家充满了现代感,开放式的厨房,吧台餐桌一体,上面放着胶囊咖啡机。沙发居中摆放着,除了自己坐的按摩椅,其他都是水牛皮的美式沙发,这样的家具在香港很少见,一般家庭哪里摆的下。
客厅里没有电视机和电视柜,沙发正对着是一面接顶的镂空书架,最下面一层是黑色的整理箱,往上三层摆满了书,而书籍的摆放规律估计会让强迫症特别舒服。
书架另一面是一张超大工作台,上面摆了三块显示屏,显得逼格满满。
再往里,孟琦琦隐约能看到卫生间磨砂半透光的推拉门,里面传出了阵阵水声,她又止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心跳也跟着加快了起来。
是快乐来得太突然了吗?看着吕一帆换了干净的大T恤,大短裤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孟琦琦忽然觉得天旋地转。
吕一帆没想到她的脸比刚才更白了,似乎情况丝毫没有好转。
“一帆,你有没有觉得,整座楼在摇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