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说刚来一刻罢了,“原是打算到祈善殿求见赵侯之后再过来的,可惜君侯不在殿里,宫人便将我与你阿娘带到了此处。”
姚黄一边携着二人进去,一边为两人解释着,“赵侯去了细君殿里观礼,我回来前贵人才走得。”
她觉得这事只是寻常,听在爹娘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二老心中稍作平静,便又同小女聊起她在宫中的近况。
其余倒只是寻常,只向姚黄问起赵侯的事,她很是支支吾吾,叫许夫人心生疑窦。
“怎么,赵侯待你不好么?”
姚黄捏着身上的宫绦来回捋着,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十日里甚至见不到一日,何来好不好一说。”
许佳听了这话放下心来劝她,“君侯事忙,若他整日沉迷儿女私情,赵国如何能成如今这帝国模样,这事上你绝不能任性。”
姚黄欲言又止,鼓足勇气才将这事捅给爹娘听,“君侯,他似乎不喜欢女人……”
这话可如何敢胡说的。
许夫人连忙叫她住嘴,“这是在公宫之中,你小命不想要了不成?”
姚黄也觉得自己委屈,“可,可他真的宠幸营中一小将,连燕女都可为我作证。”
“除了燕女,还有谁曾这样同你说过?”
许佳和夫人面色冷然,“是不是窦君同你说过什么?”
姚黄拭了拭眼角泪花,“爹娘如何知晓得,连我都是这两□□问燕女后才知道的,”
“窦君既然同你说了这事,怎么会不叫我们知道。”许佳鄙夷的撇了撇嘴,“燕女也是她叫你去寻得?”
姚黄听爹娘这样说,立场立刻便不坚定起来,“是——”
许夫人瞧了瞧自家夫君,“你爹爹甚至见到了那小将的阿爹,咱们为求真相,还去寻了几个都安来得贵人,皆说这人是个狡诈奸猾的,那小将本不是他的孩子,他竟还侵吞了小将阿娘留下的数万财产,前些日子里更是去信小将原族的宗亲,说小将的阿娘还有一笔钱款在独院存着,问了取款的期限。”
姚黄原本用帕子捂着小嘴惊叹,后面便又问道,“阿娘,独园是什么地方?”
许佳便给她解释着,“是爹娘皆亡故之后照料孤儿的地方,若是家中留了钱款,也可以在此处存着,待孤儿年过十八便能取出来过活了。”
原来也是个可怜人。
姚黄心下沉了又沉,“是我信错了人。”
许佳叫她安心在宫中待着,莫要再胡思乱想。
她缓了一会儿情绪,努力撑出一个笑容来,“女儿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