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林流着泪说:
“科水。。。两万块。。。两万块太少啊!要是治不好。。。我老婆、儿子怎么办啊?”他们两个是用家乡土话在交流,林剑也是连猜带蒙,大致也就是这个意思。
车已到,众人让开一条路,两个男医生下车,皱着眉头说:
“怎么又是这样?你们就不能让他先洗洗?早说过了!这个样子上车,这车还要不要了?”冲围观的人叫道:“来两个人,将他抬进去!”
林剑目瞪口呆,象这样的事情是家常便饭?“又这样”、“早说过了”?这个医生也许早已见惯,只担心他车的清洁卫生!
老板叫道:
“小周,我告诉你,他们的医药费我不负责!”
一个男医生冷着脸说:
“还没扯清?快点!要不,走了啊!”
科水看着作林,惶急地说:
“作林哥,快签吧!”
作林终于沉重地点头:
“好。。。我。。。签!”
老板手伸出,掌中的纸在风中猎猎作响,巨大的黄金戒指在太阳光分外刺眼,他挺得意!
突然他愣住,一只白净的手伸出,接过他手中的合同,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看他的衣着,绝不象打工者。
老板略有几分惊讶,依然叫道:
“给他签!”
林剑不理他,在看合同:
合同书
甲方:程长进,程家山八号矿矿主,乙方:(空白),由于乙方在煤矿施工中违反有关规定,导致自己受伤,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甲方一次性补助乙方2万元,此后,双方劳动合同关系解除,乙方承诺不再以任何理由向甲方滋事。甲方签字:(空白),乙方签字:(空白)
林剑眉头皱起,冷冷地说:
“合同不签!来两个人,将这位老哥送上车!”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老板脸上惊疑不定,阴狠地说:
“不签老子可没钱给!”
医生也说:
“先说清楚,没钱可不行!”
林剑淡淡地说:
“不就是医药费吗?我付!走!”
扶起作林,两个小伙子赶快过来帮忙,将作林扶上担架,这一折腾,林剑休闲夹克上全是煤灰,但他好象根本没看见,旁边十几个打工者个个脸上露出了感动,科水感激地说:
“兄弟,这。。。这行吗?”
林剑点头:
“没什么!走吧!”自己先钻进车里,科水和两三个小伙子也一齐上来,老板紧紧地盯着车远去的路,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之后,紧张的面皮才略微放松。
医院不远,紧张的救治过程且不提,林剑去银行取了三万块钱,住院费用好贵,居然要交两万押金,让林剑颇有几分不解,但他依然没说二话,全部收拾停当,再去卫生间简单地洗了一下,才来到病房,作林的手术已经做完,麻醉还没过,躺在床上呈半昏迷状态。
一见林剑进来,病房里的四个人一齐站起来,科水感激地说:
“兄弟,要你这样帮,我们怎么过意得去?”
林剑摇头:
“这没什么,伤势怎么样?”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