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洵美最后困了准备休息。
可李容熙竟然还是没有离开,准备往床上躺来。
邵洵美皱眉,直接单手抱着一床被子往对面的床榻上而去。
李容熙却是一把拉住她:“怎么,连和本王同床都不乐意?”
邵洵美语气冷冷,眼神不看他:“不愿意。”
李容熙却是强制性的把她按到了床上,把她推倒里面,随即他在外面躺好,挥手,灯灭:“要是你不想本王继续,不想你的手彻底废了,那就睡觉。”
邵洵美顿时心塞,如同困蛾一般,无论如何都折腾不出什么结果来。
无可奈何,却又强烈的不甘不愿。让她一口气,就这么整日的憋着,吐不出,咽不下。
手上的疼,心里的郁结,还有身边这个男人,让她一点睡意也没有,眼睁睁的望着那黑乎乎的帐顶,甚至连翻身都不想,就这么直躺着打算到天明。
而此时华侧妃的院子中,华侧妃一身的红色中衣,青丝如瀑般散开,她身边离开有人来说:“主子,奴婢听闻说王爷今夜宿到了那谢夫人的院子里。而且,孟大夫刚从那疏风小院里离开不久,据说是谢夫人的手又受伤了,重新包扎的。”
这话,太有引人遐思的暧昧性。
重新包扎,可以想象一下,这么晚了,是在什么情况下包扎的,必然是经过了什么激烈的动作之后,不小心弄得。
尤其是王爷今晚去了那个院子中。
华侧妃嫉妒之心满满,表情扭曲愤慨,“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竟然勾人王爷!那天她所说的那些全是花言巧语,恐怕是王爷从外带来的女人才对!还说什么自己是大夫!真是假清高,虚伪,恶心!本妃饶不了她!”
随即,更是对着一屋子的家具瓷器泄她的怒气。
已经是快深夜之时,这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清脆。
身边的丫鬟叹息:这已经是侧妃第二次砸东西了,上一次是黛姨娘进府的时候。侧妃如此生气,可是王爷该如何还是如何,也不可能从那个女人的床上下来现在出现在侧妃身边安慰她一句。
顶多,也就是明日再让周管家把侧妃砸的这些重新布置一遍,还会说是王爷亲自挑选的。
而孔侧妃这边,孔侧妃一袭单薄的衣衫,头散开也未曾睡觉。因为三公子李庭熔刚换了个环境换了人不熟悉,所以到此时还未睡着。
孔侧妃正在床边有耐心的而温柔的哄他睡觉。
而此时,丫头也小声的告诉了李容煦宿在邵洵美那边的情况,同时还奉送上了华侧妃因为生气砸了屋子的消息。
华侧妃摇了摇头:“她还是这个脾气性子,这么多年了,还如此沉不住气!今天几号?”
那丫头回道:“十二号。”
华侧妃点头:“不是王爷宿在后院的日子。看来,以后这个日子就算到那谢夫人的身上吧。”
那丫头在一边轻声道:“娘娘,时候不早了,睡吧。”
孔侧妃却是温柔拍着三公子小身子:“等他睡熟再说吧。”
那丫头看自家娘娘如此贴心的样子,顿时有些抱怨道:“娘娘,王爷今天太过分了,竟然那么下娘娘的面子,还罚俸,让华侧妃分担您的管理权。就因为您今天没有站出来为那个谢夫人做主么?”
很明显,王爷对侧妃今天是在敲打迁怒。就因为在那谢夫人提出给三公子诊脉的时候,谭姨娘拒绝了,娘娘没有吱声,没有给谢夫人支持。
娘娘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给王爷管理后院,还生了一个女儿,只是犯了这么点小错误,就值得王爷如此对娘娘迁怒么?不公平!
孔侧妃却是声音严厉了些许:“香草,下次不要这么说了,你忘记了,华侧妃本来就有和我一样的权利。”
随即,人淡雅如菊般,声音也淡淡的:“何况,我也没有觉得委屈。”
“本妃这几天冷眼旁观,王爷对这位谢夫人的态度的确不一样。所以,今天本妃那么做,也只是探一下王爷对那女子的态度而已。”
“果然,只需我轻微一试,王爷就光明正大信任护着那个女子。香草,以后不要因此而找那个女子的麻烦。严重的话,本妃也保不了你。我们只需要旁观即可。”
香草知道自己的主子聪明,当即点了点头。
孔侧妃又一笑,这笑容竟然在烛光下有些妖艳若妖的既视感:”何况,王爷岂会因此就生本妃的气呢?“
香草眼神有些迷茫,主子自言自语在说什么?
孔侧妃却是越温柔的拍着床上的小人儿,眼神如水的看向李庭熔:”孩子,以后你就是本妃的儿子了。记得以后要照顾好姐姐,孝顺母妃。“谁让她自从生了一个女儿之后,肚子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