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恣刚做完题目,饶是他也有些大脑疲惫,现在正需要甜分调剂一下,听郁侃的声音,他回床上躺着缓冲了一会,说:“我也有错。”
郁侃第一声还没听出什么来,这会儿皱上眉了:“你是不是感冒了?”
“嗯。”许恣很平静地承认了。
郁侃没了声,他这会儿特别难受,走远以后这种时候很多,想在空中劈开一条缝钻回去的感觉。
下铺那位兄弟面上顶着一张黑面膜,平躺在床上死尸一般,造型很惊悚,冲郁侃伸了伸手:“侃,你在谈恋爱?”
“啊。”郁侃看着他。
“我也在谈恋爱。”下铺兄弟难受地说,“刚刚之前我本来在谈恋爱,我为了她交了三部手机,她居然不要我了。”
郁侃消化了一下他蹩脚的中文,一下真情实感了:“啊?”
“这。”下铺兄弟指着自己脸上黑不溜秋的面膜,一字一句地说,“我本来打算打回去送给她的礼物,现在我没有人送了。”
“啊!”郁侃坐到他床边。
下铺兄弟一抽噎。
郁侃拿着台灯仔细辨认,确定他是哭了,只不过人的肤色不明显,面膜也黑,眼泪和面膜精华融合在一起,还划不下去,特别狼狈。
“来一片吗?”下铺兄弟抽抽噎噎地拿出一个绿盒子。
郁侃拒绝了:“你留着。”
“不。”下铺兄弟放他腿上推了推,“你拿回去送给她。”
“也不用,他用不上这个。”郁侃心情复杂地推了回去,“我送这个可能也没有恋爱谈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放一起了
从此人间多了一件惨案叫做丢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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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郁侃借了这次手机,后来没再交过手机。
集训结束以后,下铺兄弟执着地把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塞进郁侃包里,他这期间谈崩了一个女朋友,连着几次大计划接近,忽然心如止水,放话说短期内不会再爱了,然后专心投入专业学习中,紧接着开始担心归途。
这位外国友人多愁善感,哭嚎的次数太多了,郁侃习以为常,因此下铺兄弟一个人哭的肝肠寸断,为前途未卜而忧愁得躲进被窝里,郁侃一边不走心地拍那个枕包一边给许恣发信息,敷衍道:“嗯嗯,加油,明天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