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包的手指一顿,许恣回头想拿郁侃的包一块背着,发现他已经自己背上了。
“你要去吗?”郁侃又问了一次,问的时候挺放松。
许恣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这个傻逼或许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一片说暧昧不暧昧,但也不怎么干干净净的氛围中,换做平时,他两谁要是瞎撩拨一句,过不了多久就会自然而然岔开,哪还执着追问上了。
“再说吧。”许恣不想跟生病的傻逼计较。
郁侃按了按鼻梁,像头疼得厉害,然后一步步跟在许恣后面晃出去。
住宿生每到休假的时候总是带大包小包东西回家,回来又带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们两没什么东西好带,背着一整书包的假期作业。
许恣想打车回去,好让郁侃赶紧沾床躺着。这人生病也赶着假期来,白费了一次请假的机会。
不过郁侃这次好像没有很遗憾。
“走回去吧。”郁侃说,“打什么车。”
许恣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毛病?”
“发烧啊。”郁侃不知道从这句话里听出什么笑点,笑得停不下来,还把头往许恣面前凑,让他看看自己脑门上顶着的退烧贴。
许恣本来也在笑,看他过来,往旁边躲了躲:“别闹。”
“哦。”郁侃不笑了。
这个时候车还不好打,郁侃坐在路桩子上,过了一会儿没头没脑地说:“算命的说我桃花要跑了。”
许恣在软件上下单,刚记下车牌号,敷衍道:“嗯。”
“你要去吗?”郁侃看着他。
“嗯?”许恣收起手机,迷茫地回看,“去哪?”
去看电影啊,小傻子。
郁侃仗着自己生病能胡搅蛮缠,用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许恣。
许恣被他看得有点毛:“想打架?”
“好啊。”郁侃主动把手伸出去,“打我。”
许恣:“……”
他特糟心地瞥郁侃一眼,别过脸去不理他了。
郁侃也很糟心,他管不住自己的嘴。
他刚刚差点儿嚷‘我要一起去’,这一嚷就完了,平时看别人跟许恣玩儿小小地吃吃味儿就算了,现在这算什么,人家收情书他也要跟着掺和一脚?
他是病了又不是醉了。
啊,头疼。
走路回家也就十几分钟,打车回去不到五分钟,起步价都没到。
许恣跟在郁侃身后去他家。
爷爷奶奶咋咋呼呼过来又是摸胳膊又是摸脸的一通忙活,不由分说带着郁侃到上面去躺着。
奶奶抓着郁侃的一条胳膊上下哆哆嗦嗦地抖一抖,念念叨叨说了什么之后又拍一拍:“乖孙儿不怕——”
“我不怕。”郁侃哭笑不得,无语地看向倚在门口耍酷的许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