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舞呆呆的看着她,这张面庞正是自己在谷中看到的陌生女子的脸庞,难道这才是袭青思的真实面目?想起了之前袭青思曾说过的话,不由叫道:“青思青思…你不是我的前世母亲,你是青思,那我前世又是谁?”
袭青思并不答他,微笑道:“当年我们开始决战后,我便带着你纵横圣界,除了战天外其他居然没有人能看出我们的关系,只有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我的种情诀已经开始,并且发现情不是种在别人身上,正是我的孩子身上,这不但挑战人伦,而且挑战天地初始就最为极尽的母子之情。于是在经历了几番际遇之后,你投胎到人界去,而我最终回到了紫星情谷,坐关几十年,只觉得一切均了,种情诀已经完毕,种情忘情,我自己已经成功了。但最终我还是发现,你对我所施的敛意于心没有破掉,我也无法将自己的面貌恢复到自己原本的,而这时,你恰好找来了……”
楚飞舞听到这番话,似乎才想到一个最大的关键,颤声道:“敛意于心?你你说我是修行敛意诀的?”
袭青思含笑颌首,道:“被誉为界上界三大诀的第一诀,不但自古以来无人能练成,而且就连修行之法也无人可知,敛意诀,志在敛意于心,但又一切空空,志在无,一切都很矛盾,但你并未放弃,所以才出现了我们合力闯关决战的约定。”
楚飞舞大叫起来,道:“我回过那个岛,那个岛就是敛意诀的修行之所,难道那里就是我前世曾经的修行之所?”
袭青思啊了一声道:“你原来已经回去过了?”
楚飞舞心神剧震,一次又一次的震撼出现在脑中,突然他又想起屋檐之下的那个银色风铃,金黄色的叶子,不由道:“那个风铃难道是你放的?”
袭青思挑眉道:“什么风铃?敛意诀的修行之地一直都是三界之间最大的机密,除了修行者本人外,其他没人知道,我与你相处这么久,你也从未与我提过。”
楚飞舞呆了呆,喃喃道:“不是你,不是你,那是谁?那是谁?”
突然脑间一阵钻心之痛,他捧着头,忽然大叫道:“没有!根本没有这些事情!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袭青思眸中寒芒一闪,道:“不,这就是我们共同经历的事情。”
楚飞舞忍不住怒吼起来,道:“那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
袭青思明媚的脸庞上露出沉思,许久之后这才抬头,面色凝重的道:“这应该与你的修行功法相关,记忆失去这么久,如果没错的话,那应该与你的另一个对手有关了。”
楚飞舞失声叫道:“什么对手?”
袭青思盯着他,缓缓的吐出一个名字,道:“雁依…依…”
楚飞舞心神处恍若被一个重锤击中,浑身急颤,整个记忆瞬间翻江倒海,似乎一个最大的秘密正在被揭开?
雁依依也是从人界上来的,难道她也像自己一样,因为某个原因,投胎到人界中去?难道他前世,就跟雁依依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楚飞舞感觉心中越来越乱了………
突然,他的记忆猛的回到了那海上的孤崖,那林中小屋,银色的风铃,金黄色的叶面上写着甜蜜的情话,似是出自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口中,难道那会是出自专心修行忘心诀的依依吗?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雁依依陪自己一起修行明王武学时所受的苦,心中一阵钻心之痛传出。
袭青思看着他的表情起伏,突然淡淡的开口道:“我即将开始入道闭关,你走吧,在最后那刻,你会来找我的。”
楚飞舞一怔,刚要问为何要来找她,他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震了出去。
这一震,他人便猛的惊醒了……
剑气纵横,紫光耀日,绿毒蔓延,他正躺在冰冷的土地上,而在他的前方,刚才还曾念着名字的女人出现了,面貌是以前的依依,但从出招与那无往不前的气势来看,又不是他所熟悉的依依。
第八百七十九章
(求金牌!冲击金牌榜,兄弟们手上有金牌的砸下来!谢谢了!求金牌!冲击金牌榜,兄弟们手上有金牌的砸下来!谢谢了!)
再往远处看,慧素心正站在那边,双眸紧盯着决战两人,面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紧张之色,其他的所有人也都停下手来,泾渭分明的分成两派,驻足看着两人的决战,这个级别的对战,除了少数两三人能够插上手外,其他人根本只有看的份,而一旦这其中分出胜负,那么一切就已成定局。
咝咝声在楚飞舞耳边不停的响着,楚飞舞心中猛的想起刚才的片断,是刚才经历的还是之前就已经沉在脑中的?
袭青思,种情诀,以违逆天伦入道,钟情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以求破解界上界三大诀之一的种情诀,现在终成正果,而自己则是修行敛意诀,敛意于心,志在虚无,但为何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难道这真的跟依依的忘心诀有关?
楚飞舞勉力爬起身来,浑身伤势严重,就连圣心魄经都差点被玄慕野的掌势震散,一点积蓄的力量都没了,此时还能爬起来就已经是奇迹。
众人的目光大都被雁依依与玄慕野吸引过去,而且楚飞舞又是在两人决战的另一边,没有多少人注意他,他看着决战之中的雁依依,清雅的俏脸上毫无表情,黑发随人上下跳动,说不出的飘逸动人,楚飞舞心头涌上一阵暖意,总觉得无论在何种境地,依依都在陪着他………
记忆之海拍起巨浪,从人界的初次见面到现在的每次场景,全部都涌了出来。
楚飞舞眸中泪光涌出,敛意诀,界上界第一大诀,超高修为的修行者,如果我真的是敛意诀修行者,为什么我自己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力量呢?力量在哪里?
楚飞舞伸出手掌,孱弱而无力,身上除了少数一点圣心魄经勉强维持着自己外,再无其他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