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来干什么?”周氏皱了皱眉,哪怕在舒大富面前,她也毫不掩饰对舒雅这个夫家侄女的不满。
虽然舒雅这几年是安分了不少,但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周氏可不相信舒雅会这么轻易就真的改好了性子。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等舒颜抱着五花慢悠悠走进客厅时,舒雅已经喝完第三杯水了,正捧着第四杯热茶盯着会客厅的玻璃窗在发呆。
看到走进来的舒颜,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嫉妒,但又很快被她掩了下去。看来这些年她也不是全无长进,起码还是长了一些城府的。
“你找我干嘛?”
舒颜走到上首坐下,连客气都懒得和她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舒雅咬了咬唇,脸上划过一抹难堪,随后从袖子中抽出一张请帖放在她身边的小几上。
“下月初八,我要成亲了,今日过来给妹妹送请帖,还望妹妹那天能够拨冗过来喝杯喜酒。”
顿了顿,她又道:“过去的事,都是我这个做堂姐的猪油蒙了心,还要多谢妹妹这些年没和我计较。”
舒雅这趟仿佛就真的只是为了服软和通知婚讯而来,在留下请帖后没待多久,便匆匆离去了。
直到亲自将人送走,折返回来的夏桃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
“姑娘,咱家这几年和二老爷那边都没什么往来,之前阳少爷成亲咱们也只是派人送了礼,人却没去。这次雅姑娘成亲她怎么亲自过来送请帖了?还一副很想姑娘您去赴宴的样子?”
要知道,舒家两房闹掰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出现在两房各自的女儿身上,舒颜、舒雅二人经过之前的事情更是连面子情都没了。
如今舒雅成婚,明知道舒颜厌烦她,却还非要拉下脸皮过来请,可不就让夏桃不解吗。
舒颜想了想,随手拿起舒雅留在小几上的请帖翻开一看,只见新郎的名字那栏写着“刘贺”二字。
“刘贺是谁?我怎么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舒颜皱眉细细思索,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她认识或有过交集的人中,有谁是姓刘还叫这么个名字的。
还没等她想起来,那边夏桃右手握拳一击掌心,发出“啪”的一声。
“姑娘,我想起来了,我想我应该知道这个刘贺是谁了?”
“谁?”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不成,不然这丫头不会这么兴奋,好似个闻到了瓜香味的猹一样。
春杏也好奇地朝夏桃看去,被两人注视着,夏桃小丫头显然有些飘飘然了。
她下意识清了清喉咙,随即一脸神秘地望着舒颜,“姑娘,你还记得刘县令吗?”
刘县令?
“可是六年前给我们和二房判官司的那位?”
“嗯、嗯、嗯”,夏桃头点地飞快,跟小鸡啄米似的。
这个人舒颜当然记得,六年前他是临安县令,如今六年过去了,他依旧还是个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