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不好,话筒里传来沙沙的忙音。
虞惜一度以为沈述要不耐烦挂断了,却意外听见了他低下来的声音,很温柔:“告诉我,你在哪儿。”
“?”
“我提前回来了,现在在机场,我去找你。”
虞惜尚且没有消化完这个信息,迟疑着,就听得沈述的声音骤然沉下来,带着一点压抑的狠厉和焦急:“听话!告诉我你在哪儿。”
她咬了下唇,心脏的地方软了下来,终于开口:“在三里屯这边,跟同学聚会。”
“等着。”沈述把电话掐了。
虞惜还以为沈述起码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呢,谁知,他过了半小时就出现在了店门口。
同桌的其他同学、不,是店内寥寥几个在说笑的客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不约而同朝门口望去。
沈述这样的男人,天生就是人群的焦点,没有人会不注意这么一个男人出现。
他摘下手套,径直径直走到虞惜身后,到了近前,自然地欠身,修长手臂支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这些都是你的同学?不给我介绍一下?”
虞惜恍然回神:“……你怎么这么快啊?”
沈述笑了,抻了她身旁的椅子旁若无人地坐下:“飞过来的。”
真是个冷笑话。
可在座没有一个人笑出来。
包括陈梦佳在内,都有些拘谨。
这个男人一身行头昂贵,虽都不是耳熟能详的大热品牌,可细节处处考究,西装的扣子出自某法国老牌设计师私人定制,腕表虽看着造型简约,却早就绝版,限量个位数。
只有暴发户才会到处彰显自己多有钱,真正的富人都喜欢这样相对小众而低调的高奢。
这个男人不但有钱,而且肯定颇有社会地位。
光看这气度就不像是一般人。
“这是钟海,这是陈梦佳……”虞惜给沈述介绍,“都是我在a大念书时的同学。”又给其余人介绍,“这是沈述,我的丈夫。”
她想了想还是没介绍沈述的身份,总感觉有炫耀的嫌疑。
她性格偏保守,不太喜欢这样张扬。
不过,就算她不介绍,其余人心里也了然了。
闲聊了两句,沈述就没有敷衍的打算了:“今天还有事情,改天再聚吧。”拍拍虞惜肩膀。
虞惜很乖地站起来,跟着沈述走出去。
目送两人离开,看不到背影了,才有人惊呼:“我想起来了我靠!这是……沈先生!那个中恒集团的大老板!我们公司给中恒的某个能源项目提供过电路板,我在会展上远远见过他一次,没想到能这么近距离地看到本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