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呀!到目前为止,我真的从来没有跟向瑶发生过任何性行为。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竟然也不小心染上了这该死的新冠病毒,而且病情相当严重,直接昏迷了一整天加一整个晚上,差点连命都没保住。谢天谢地,就在刚才,我终于从昏迷当中醒转过来了。说真的,我特别担心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啊?”怀揣着满腔的忧愁与挂念,我迫不及待地给钟可欣发去了这么一则微信消息。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短短片刻之后,我便收到了她的答复:“别太担心啦,我好着呢。愿你们二人能够一直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地共度余生。”
望着手机屏幕上那寥寥数语,它们就像一柄尖锐无比的利剑,无情地刺穿了我的心脏。
我怎么能甘心就这样结束呢?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的我,毫不犹豫地紧接着打出一行字:“可欣,等疫情封控解除之后,我会马上飞奔回你的身边,然后咱们就领证结婚!”
但是这一次,我发出的消息却好像沉入了无底深渊一样,久久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满心狐疑的我一次又一次地尝试重新发送,但每次都只能看到系统提示——对方已经把我加入了黑名单。。。。。。
“瑶瑶姐,麻烦你了。”我艰难地穿好衣服,身体略微恢复了些许力量,便试图下床走动几步,活动一下筋骨。
然而,当我刚要挪动脚步时,全身的酸痛如潮水般再度袭来,让我几乎无法站立。
“庄锐,你现在醒来就好了。我。。。。。。咳咳。。。。。。”向瑶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语。
她的脸色原本还略显苍白,但随着咳嗽的加剧,瞬间变得通红。只见她眉头紧锁,满脸痛苦,身体不由自主地下蹲以缓解不适。
“瑶瑶姐!你怎么了?”看到她如此难受,我心急如焚,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连忙强行撑起身子,下了床,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感受着她微弱的气息和颤抖的身躯,我心如刀绞。
“我想躺一会儿,你把我抱到床上去吧。”向瑶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虚弱得让人心疼。
我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小心翼翼地抱起她,一步一步朝床边走去。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与重力抗争,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但我不敢有丝毫松懈。
终于,我成功地将向瑶放在了床上。看着她安静地躺下来,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瑶瑶姐,我都知道。这一天多来,你一直强忍着病痛照顾我。咳咳。。。。。。咳咳咳。。。。。。”说到这里,我也忍不住咳嗽起来,喉咙里传来一阵刺痛。
“庄锐,你也陪我躺一会吧。”向瑶轻轻地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我心疼不已,但还是乖乖地躺在了她的身边。
“瑶瑶姐,你说我们会不会……都因为这个新冠死掉啊?”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些因感染病毒而离世的人们。尽管此时此刻的我们还保持着清醒,但身体状况却并没有明显的好转迹象,更别提彻底康复了。
向瑶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新闻上不是已经报道过很多人去世了吗?也许……我们也逃不过这一劫……”说话间,她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仿佛随时都会失去意识一般。
“瑶瑶姐!瑶瑶姐!”我顿时紧张起来,一把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带来些许温暖。然而,触手可及之处尽是一片火热,那是她发烧的温度,我能明显感受到她的身体正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鼠年正月初一,整个世界似乎都被按下了暂停键。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相拥在一起,房间里除了两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外,再无其他声响。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空气静得让人心惊胆战,这种诡异的寂静令人感到无比恐惧。
“如果咱们真的都死了,也挺好的。至少我是和心爱之人一同离去的,尽管对章瑞有所亏欠。”不知此刻的向瑶是恢复了神智,还是因高烧而胡言乱语。
“哎,也不晓得钟可欣现今状况如何,她是否也染上了这可怕的疫病?她竟是在拘留所里度过的年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钟可欣,我心中满是忧虑。
“庄锐,你莫不是仍念着钟可欣?”向瑶突然伸出玉手,轻轻放在我胸口。
“说实在的,是我不好。瑶瑶姐,我着实不应同你如此亲近。回过头细想,任哪个女子瞧见,怕是都会心生嫉妒,甚至发飙吧。”对于这段过于暧昧不清的关系,我不禁感到懊悔万分。
“事已至此,那你有何打算呢?”向瑶柔声问道。
“我亦无计可施呀,如今即便想要出门寻钟可欣,也是无能为力。她不仅将我拉黑,就连电话也联系不上了。只能等到解封之后,再视情形定夺了。”我无可奈何地应道。
“庄锐,如果咱们两个人真的马上要死了,你现在最想做什么事?”向瑶轻轻地将她依然有些发烫的脸颊贴在我的胳膊上,柔声问道。
我默默地望着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但还是随口回答道:“把我存的那点钱给我娘打过去吧……也不知道我父母会不会也被传染上这可怕的新冠病毒。”
沉默片刻后,我转过头看向向瑶,轻声问:“瑶瑶姐,那你呢?如果此刻面临生死抉择,你最想做什么事情?”
向瑶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突然抬起原本深埋在我腋下的头,目光直直地凝视着我,眼中闪烁着一种坚定而炽热的光芒,轻声说道:“我……想和你做爱。”
听到这话,我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方面,我实在提不起丝毫欲望;另一方面,我感到自己浑身无力,仿佛连动一下手指都十分困难。于是我无奈地对她说:“瑶瑶姐,就算我现在同意,我们也无法实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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