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实,张香还能对谁有信任?还能怎么相信婚姻?”于京玉推心说。
“她怎么那么喜欢揽错在自己身上呢!”霍正眉头紧蹙道。
第189章 重整旗鼓篇五节
其实对林森来说,比起所谓的前途事业、野心抱负,都没有张香这个人来得重要,看着父亲一生在官场浮浮沉沉,可是始终如一的本着一颗为民请命的心在坚持不懈着,林元贤的正直清廉让林森从心底感到崇敬和骄傲,虽然从小到大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只有责备和训示,但是父亲一直是林森心里的英雄,因为父亲从不向恶势力屈服,他的坚毅比起书本里的精神更加具体和深刻。权力这种东西,在林森看来,就像一根魔杖,在你利用它给予的权力的时候,它本身也在吞噬你的本心置换邪恶的欲念,在权力面前倒下的人远远比站住的人要多得多。这根魔杖今天它可以属于你,以后也会归于别人,世人只拿到了一个空壳,不过是它的奴隶罢了,到头来都是执念!对林森来说,张香就是那个保住真我、留住本我的意义!只要张香在自己身边,林森就能在披荆斩棘的开拓路上不失自我,永远朝着正确的方向去走,不论身边是助力多还是阻力多,张香都会是那个让自己这个永动机不停歇、不抛锚的金钟罩。而林森向往的人生就应该是这样秉承初心不惧顾虑、不问吉凶,但求今生无悔、此世无恨的光明未来。
多少城市里的广场和建筑不是换了几任领导就拆了重建几遍?权力,到底是领导意志还是人民当家做主?老百姓看着人家把自己纳税的钱如流水地花着,自己却在这边节衣缩食咬牙忍着,怎么能够提升幸福指数?哪个贪官落马之前不是骨干杰出一大截,不是奖状表彰一大堆,不是政绩思想一大笔,可是他们是如何双面游离掌握着万千人的福祉,又在给谁谋幸福呢?试问他们曾几何时也是一心报国地铁血丹心!权力的主人永远是权力自己,那些日月交替、古往今来的人利用权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被权力染指和改变了自己的灵魂,最后能保持初心的所剩无几,到底是谁在领导谁,有几人真的看得透?宦海生涯中,最为常见的就是朋友变成了敌人,敌人变成了战友,谁在和谁对抗,谁赢谁输又知晓多少?有多少人一生都在为权钱奔波,到头来权力和金钱,一个是无形的,一个是虚形的,人生又能收获多少真实呢?林森明白那些凭借旁门左道和沾亲带故而扶摇直上的路子,也明白那确实是很多成功学里非常省时省力的捷径,也许它真的能让奋斗事半功倍,但是它却剥夺了成功后的回味。无数成功人士在回望人生的时候,真正让他们念念不忘的永远是他们一无所有时的些许突破,比如入不敷出时的一笔退款的周转,比如饥肠辘辘时的一个牛肉饼的滋味,比如默默无名时的一个奖杯的光芒,比如一筹莫展时的一个政策的救急,等到功成名就时就算是金山银山也只能让他们看看罢了,永远也无法真正进驻心灵。
一周后,霍正亲自押着张香回医院复诊,路上看见一个拿着太阳伞的背影,想起去年夏天有一次看见张香在一个大雨天出门时,张香的雨伞被一个暴风刮过直冲冲地撞在了自己的脑门上,认真地打着伞的呆呆的可爱样子,扑哧地笑了出来,让一旁的张香瞬时投来看外星来客的眼神直接给憋了回去,准备去拿药的时候,遇见马路上有一条五颜六色的跑车组成车队的结婚花车,占据了好几排车道。
“车不错,就是司机糟了点!又不是螃蟹,怎么横着过街啊!”张香交警上身地批评说。
“结婚嘛!人生大事!一辈子就一次!”霍正虽然承认被挤得没路走的无奈,但是看着一旁的张香,心中突闪的小念头,还是也表示理解的。
“现在一个人就一次的很少了吧?而且就算是只有一次,还60亿人呢,都这么搞,交通不瘫痪啦?”张香不以为然说。
“很多人都说这很浪漫,你一点儿也不觉得么?”霍正蒙地一问说。
“所谓浪漫,不过就是看起来、听起来或者让你信起来比它实际上更好而已,就像明知道是假的可是也会信以为真的魔术一样的玩意儿!更何况,这种婚礼没有任何法律效力,跟办家家酒有什么区别,逗孩子玩的!”张香煞风景道。
“哇哦,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还有女人不喜欢浪漫的啊?林森也是么?”霍正惋惜道。
“真心喜欢一个人,做什么都很浪漫,用不着给交通添堵、制造浪费,再说,他是公务员,有社会责任感的好吧?而且我只喜欢他一个人的浪漫,别人的自然欣赏不了了!”张香识趣地说。
“要不要当着我的面这么直白啊?心里的碎渣都粉末化了!”霍正捂心佯装道。
“所谓早死早超生,我这也是看你落入火坑推你一把!”张香捣鬼说。
“有人说自己是火坑的么?”霍正反问道。
“甲之熊掌,乙之□□嘛!对所有人都一样的估计只有圣母玛利亚吧?”张香怪论说。
“你对我一直和对别人不一样啊!不过就是好的不一样和差的不一样罢了!”霍正窃喜说。
“你知道因为你这样,很可能让我下辈子难以如愿么?”张香欲加之罪道。
“担心因果循环,怕下辈子还要遇见我啊?”霍正调侃道。
“我下辈子想回深海,就不能让我两不相欠地想去哪儿去哪儿么?”张香坦言。
“那我现在应该是帮你才对啊!人是从海里出来的,要是想回深海,应该是要受惩罚才对!那我对你越好,你下辈子就罚得越重,海就回得越深了!”霍正硬拗说。
“真看不出来你还能想得这么深远啊?”张香讽刺道。
“吖,一般真人都不露相嘛!”霍正拐进医院停车场方向。
张香和霍正下了车,看见一阵救护车的笛声过后,一个轮床上躺着一个女子被推进了急救室。
“有事故,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张香示意道。
“不是事故,是人故,急诊的医生够用了!等他们救回来再转科吧!”霍正一打眼就了然地说。
“是不是医生当久了,都是这样漠视患者的?想着反正我一个医生也救不了全天下的人,到我头上的我推不出去,不该我管的就是别人的责任?”张香漠视道。
“我在你眼里那么不善良么?那个伤口包着,那个父母跟着,那个面容特征,一看就是为情自杀!救护车上处理了大部分,生命无忧了,我总不能抢急诊室的工作吧!”霍正委屈道,“更何况,心病还需心药医,医生能做的只是处理身体上的伤口,心里的伤口连B超和X光、CT和MRI都照不到,医院又能做什么?”
“诶,真是想不开,不想活了就去见义勇为呗,还能让人生有点意义!”张香叹气说。
“连自己都不要了的人还能去救别人么?”霍正反问。
“救人不都是舍己的么!很合适啊!”张香打趣道。
“会自杀的人都是最自私的了!因为他们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不在乎别人会怎么样了!多少人想活都来不及,他们却暴殄天物!”霍正批评道。
“说得很有感触啊?是不是在医生的眼里,想着他们死都死了为什么那么小气不肯捐器官出来帮帮别人呢哦?”张香揣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