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自然没意见,直接跟着马香琴进了院子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房间空荡荡的,里面就一个大炕,炕上新铺了一张红被单,上面还有两床红被子。
“被子和被单都是我们特地新买的,你放心盖,没味,这房间原来是阿彦跟他表哥睡的。”
马香琴解释。
“他还住过这里?”
刘瑶有点诧异。
“对,他刚来部队那会一直住这,早两年才搬去部队集体宿舍的。”
马香琴说起这个还有点内疚。
江彦亲妈死的早,亲爹对他不闻不问的。
江彦一直跟着他奶奶在乡下长大,15岁才被亲爹接到城里。
亲爹嫌弃他,16岁把他送到了部队参军。
宋爱国可怜自己这个外甥,特地把江彦调到自己部队这边来,还把人接到家里住。
江彦性子野,喜欢打架斗殴,但是跟宋彩宁几兄妹挺合得来的。
本来他在这边住的挺好的,一直后来宋老二结婚,娶了媳妇。
宋老二媳妇嫌弃家里住了个外人,嫌弃江彦在宋家白吃白喝,对江彦一直没好脸色。
马香琴说过她几次,宋老二媳妇又哭又闹的,说婆婆苛待她,对外人比对她这个儿媳好,还跟着宋老二闹离婚,搞的家犬不宁的。
有次,宋老二媳妇手表掉床底,自己没找不到,污蔑是江彦偷的,还报了公安。
最后手表是找到了,江彦的心也寒了,主动提出要去部队集体宿舍住。
马香琴想拦,宋爱国说随他了。
就这样,江彦一直在部队集体宿舍住到现在。
而宋老二也在前两年拖家带口转业回了南方。
“阿彦这孩子其实心眼不坏,就是野了点,小时候……”
马香琴絮絮叨叨和刘瑶说了很多江彦小时候的事。
宋爱国几兄弟都很疼自己妹妹宋爱萍。
江彦很小的时候,经常被宋爱萍带着回南方娘家那边,他跟那些舅舅、舅妈、表兄妹关系都很熟。
南方离首都太远了。
江彦六岁那年,宋爱萍去世,两边渐渐没了来往,关系也淡了。
一直到后来江彦十岁那会,宋爱国被调到东北这边部队,两家才重新有了联系。
宋爱国有空就会去首都乡下找江彦,给他送点吃的穿的。
江彦随军,也是宋爱国跟江奶奶提的。
傍晚,宋老三和宋彩宁都喝多了,躺房间内睡的跟死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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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爱国和马香琴下午有事去了部队,一直没回来。
江彦喝多了,进屋的时候身上全是酒气,走路还有点飘。
“你这是喝了多少。”
刘瑶捂着鼻子,有点嫌弃他身上那浓烈的酒气。
“我去给你倒点茶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