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吴玉田并没有见过什么玉牌,最多是听说过而已。
闻砚桐的计划实际上有很多漏洞,但她故意装出来的小心模样还是引得吴玉田上钩了,或许是因为吴玉田真的太心急陷害闻砚桐了,以至于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
那块被吴玉田砸碎的玉牌早就被闻砚桐彻底砸成了碎粉,扔到了不起眼的地方,而真正的玉牌实际上就藏在软榻下面的软垫隔层里。
闻砚桐跟牧杨说完之后,牧杨直接傻眼了,好久才蹦出句,“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
闻砚桐摊手,“是你对我有误解,我直都这么聪明的!”
牧杨欲言又止老半天,最后憋出句,“你可真是憨批。”
闻砚桐噎,“对不起牧大哥,我真的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乱教你东西了,憨批这词儿你就别用了吧。”
牧杨疑惑,“我夸你,你还不高兴?你之前不是经常用这话夸我吗?”
闻砚桐这下可算是搬起石头把自己的脚砸成粉碎性骨折,含泪道,“高兴,我太高兴了!只是我受之有愧,担不起你的夸奖。”
牧杨乐了,揽住她的脖子,“如何担不起?你在我眼里,就是绝世憨批。”
“太谢谢您了。”
闻砚桐只好回道,“你也是绝世憨批。”
谁知道牧杨还害羞了,颇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我、我暂时还达不到那样的程度……”
闻砚桐:……
与牧杨互夸了段,她才告别两人,转身回了寝房。想到池京禧说了今晚会回来,闻砚桐还有些隐隐的开心。
不管怎么样,总比总是见不着人强吧?哪怕池京禧因为这件事责怪她,她也愿意受着,毕竟也的确是小小的利用了下池京禧。
进屋把手脚都洗净之后,闻砚桐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就听见旁边的小厮道,“公子,主子在书房等你。”
啊?回来那么早?
闻砚桐没有第时间去书房,反而是去软塌边上转了圈,挑了个软和的棉垫,然后抱着去了书房。
她在门框上轻叩三声,里面静了片刻,就听池京禧的声音传来,“进来。”
闻砚桐撩开棉帘进去,就见池京禧背对着门而站,似乎在挑选书架上的书样。
她看了眼,然后把棉垫往地上扔,双膝弯跪了上去,“小侯爷,我错了。”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跟先认错是个道理。
不管什么事,反正就是句,我错了。
池京禧转头看来,见她在地上跪着,眸光微动,神情有些犹豫。
但还是没说什么,反而是拿着书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她道,“又错哪了?”
闻砚桐没从他的语气里听出生气,于是瞧瞧抬头,想看看他的神色。池京禧与她有瞬的对视,然后垂下眼去看书,好似不给她窥探自己内心的机会。
闻砚桐道,“反正小侯爷知道的。”
之前还会说自己错的地方,不愿说的就撒谎糊弄,现在倒是连说都不愿了,这般无赖的样子倒是让池京禧忍不住笑了下,而后他道,“我知道什么?”
“你知道很多。”
闻砚桐道。
“那我是该知道你做了个假的玉牌,还是知道你捡走了真的玉牌?”
池京禧缓缓问道。
闻砚桐惊骇的瞪眼。
“或者说,我还知道你把玉牌藏在软榻下面的隔层里?”
卧槽,这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