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辰思考的时候,和连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看了看远处即将结束的战斗,喊道:“小子,你想了这么久,想好了没有,投降我鲜卑王庭,留你一条狗命,对了,你既然姓苏,你可知道你们五源县有个苏家,酿出了一种绝世美酒,只要你帮我把这酿酒的秘方和苏家的家产抢过来,本大人是不会亏待你的。”
“贼子休想!”苏辰猜得果然不错,这和连的确是冲着苏酒的秘方和苏家的财产来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大汉,苏家身为世家当中的一员,受大汉朝廷保护,即便是有人惦记他家的秘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抢夺,只能在暗中力。
可鲜卑人却不会跟你讲道理,草原上奉行的是谁拳头大,谁就有道理,和连本来不知道苏酒是哪里出产的,可没想到有人给他送了一封信,说着苏酒乃是y县苏家产的。
他一得到消息,就派人去打听了,趁着五原郡老太守离任,新太守还没上任的空档,五原郡势必防卫薄弱,所以才带着五千大军先一步杀奔过来,路上遇到一两个县城都没有打草谷。
只要抢到了苏酒的秘方,得到了苏家的财产,那就是此行最大的收获,后面是否在五原郡劫掠一番,那就得看情况了,这便是和连的想法。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将这小子收押起来,待大军进城后,查明身份,然后斩了祭旗。”
“诺!”
和连将苏辰关押起来,派了一队士兵看管,此时汉军和鲜卑骑兵的战争已经结束,苏寔见到事不可为,带着残兵败将及时退回城内,鲜卑骑兵不擅攻城,今日天色已晚,和连虽然武艺高强,可也无法凭借一己之力,攻破城门。
武功高强不代表不会受伤,城门之下防卫十分严密,弓箭手,滚木礌石,火油,应有尽有,只要有人靠近,就会受到猛烈打击,论野战,鲜卑士兵战力强悍,可说到攻城,他们就偃旗息鼓了。
不过五源县大部分士卒今天都已经消灭,剩下的不足为虑,只要明日大军押上,不愁攻不破这小小的城门。所以晚上鲜卑大营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苏辰被牛皮筋做成的绳索掉在一根横木上,水米未进,他此时已经绝望,只是心中仍然在为父亲乃自家族祈祷,希望他们能够逃过这一劫,只要留得性命在,凭借着苏酒的秘方,苏家随时随地都有崛起的机会。
可他却是小瞧了苏寔对他的老牛舐犊之心,虽然白天损兵折将,但苏寔一生大小战役经历了上百次,虽然打了不少败仗,却从未失去过战心。
县府之中,苏寔正在为如何营救儿子愁在,这时候苏全来报,说是东部都尉的援军赶来了,就在县城之中。
“来了多少人?”苏寔边走边问,从苏全口中得知,东部都尉得到鲜卑犯边的消息后,立即整军备战,带来了军马三千余,其中骑兵一千,步兵两千,辎重兵五百。
苏寔听闻有三千军士相助,大喜过望,赶紧命令手下人摆酒设宴,今晚先为远道而来的大军接风洗尘。
“高都尉,你总算来了,你大军一来,我们y县就有救了!”苏寔见到东部都尉,立即迎了上去。
说起来,东部都尉不过是六百石官员,与县令等同,可人家手上掌握着三千兵马,实权比一个县令大多了,所以苏寔见到对方表现得十分热情,当然这里面还有请人帮忙的因素。
苏寔在县府设宴,为各级将官接风洗尘,其余士卒也分到半斤肉食,休息待命。
“顺不善饮酒,苏县令不必客气!”
苏寔没想到这个都尉竟然不饮酒,不过也不介意,仍然招呼着众人吃吃喝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寔垂泪说道:“高都尉,各位将官,犬子今日不幸被俘,某心如刀绞,还望各位施以援手,将犬子救出狼穴,某必有厚报。”
“这…”苏寔说的很动情,于公于私,似乎对方都没有拒绝的道理,高都尉最后说道:“苏县令放心,在保证城池不失的情况下,某一定尽力而为。”
晚上,苏寔给各级将官都送去了厚礼,不过高顺的那一份却是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苏寔见此有些担心,这个高都尉还真是油盐不进,想要把儿子救出来,看来还得另想它法。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苏寔心里也蒙上了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