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
为什么到最后,反而是成了她的一厢情愿。
感受到沈鹿兮的情绪有些低沉,谢淮鹤亲她的动作微微一顿。
只是落在耳侧的呼吸依旧粗重,可以感受出他的压抑与克制。
“我亲你,你不高兴吗?”谢淮鹤贴着她的脸问。
沈鹿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在她沉默时,男人轻挑且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兮兮还是得尽早习惯,毕竟我俩可是有婚约在身,迟早是要结婚的。”
“我没答应……”
“而且你该尊重我。”沈鹿兮咬牙切齿地说道。
“兮兮,是你先招惹我的。”他摸住她的耳朵,俯身在她耳垂上咬了咬,“是你先要了我的清白,我现在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还有兮兮,你该知道我的,我不是可不是什么圣人,也做不到将自己的未婚妻拱手让人。”
谢淮鹤没在吓沈鹿兮,这些都是他真实的想法。
真正的谢淮鹤就是这样卑劣的一个人,偏执且不择手段。
“我的清白就不是清白吗?”沈鹿兮有些恼羞成怒。
“我拒绝过,是你自己答应的。”谢淮鹤将话堵了回去。
“我醉了。”
“我只知道,酒后吐真言,兮兮一定很爱我。”谢淮鹤说完这句话后,又偷了个香,这才坐回了原处,还装模作样地替沈鹿兮将安全带给系好。
“现在走?”他偏头问。
清冷的月华落在他的眉眼,愈发显得他眉眼清隽,气质矜冷,像极了传言里的独坐云端的高岭之花,丝毫不见刚才的衣冠禽兽样。
沈鹿兮翻出镜子,看了眼自己被亲肿的嘴,胡乱地应着:“嗯。”
谢淮鹤刚发动车子,被他扔在一边的手机便响了。
“替我接一下。”他说道。
“谁的?”
“余疏。”沈鹿兮回答之后,这才接通了余疏的电话。
不出她所料,电话刚一接通,余疏的大嗓门一下就传了过来。
“你俩这是到哪呢?我看直播,你俩四十分钟前就该出发了!谢淮鹤你将我家兮兮拐去哪呢!”
“她哥可是在啊!你是真想被你大舅子打断腿啊!”
谢淮鹤余光瞥了眼偷笑的沈鹿兮:“沈之慕怎么有空?”
“哦,你哥也在。”余疏答道。
谢淮鹤现在就想挂电话,说一句不去,可是有人却提前一步开了口:“谢淮鹤,半小时后我要是见不到兮兮,你就完了。”
是他大舅哥,沈之慕的声音。
谢淮鹤挂了电话,偏头去看偷笑的沈鹿兮:“我被打,你好像很高兴?”
“你可以称之为幸灾乐祸。”沈鹿兮笑得眉眼弯弯地回答。
谢淮鹤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同她拌嘴,而是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她微肿的唇上。
“要是被打一顿,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好像也不错,你说呢,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