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黎淡定的立在窗口看着门外黑压压的人群。
有人上前一步,“你这叛徒,你是人族却和兽族纠缠到一起,还和他一起伤害同族,你不怕遭天谴吗?那兽族呢,让他出来。”
昭南黎轻笑一声,懒散的倚到窗栏上,“天谴?确实有天谴,放心你们都跑不掉的,你们为了自身利益灭了别人的族,现在还有脸指责别人伤害你们,我劝你们趁他现在兄弟团聚心情好时就离开吧,不然等会儿他可是不会留情面。”
他相貌虽平平,身上却有一股特别的气质,懒散的样子让不少弟子看的眼神都迷离了起来。
“你休要骗我们,他神魂受损了,快让他出来,躲在你这不男不女的人后算什么?”
袭掌门侧头看向说话之人,“陈长老慎言。”
那陈长老恶心的歪起嘴角,“忘记了,袭掌门也有一个喜欢男人的弟子。”
他的言行引起了很多人的反感,修仙追求的是大道,相爱结契不止是为了增加修为,也不是为了绵延子嗣,更主要的是漫长修炼岁月里有人相伴,所以无论结契是男男,男女,或是女女都是别人的选择,他们一直秉承的是尊重。
一把扇子打上那陈长老的头,他恼怒的回头,秋意浓笑嘻嘻的对他一笑,“抱歉,打偏了。”
“你竟敢……”
“我不敢,我只喜欢好看的,这丑人多作怪,陈长老要是作起怪来怕是整个仙门的人都自叹不如,不如请慕公子再创立一个新榜,相信陈长老以天赋定可独占榜单,有生之年可以上天榜,陈长老定会高兴的夜不能寐。”
陈长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的容貌一直是他的痛,从没人敢当面嘲讽他的容貌,今日这毛头小子竟然如此羞辱他,他阴着三角眼厉声道:“你尽管如此对长辈说话。”
“是我教导无方,我代徒儿向你道歉,请陈长老原谅。”
陈长老脸色愈发难看,这师徒一唱一和明显是在敷衍他,他却还发难不得,谁让只是个长老。
昭南黎翘了下嘴角,看着上前的秋意浓,“你不用劝我。”
秋意浓隔着结界对他眨眨眼,小声的道:“我是来帮你的。”
他的声音再小,后面的人还是听的一清二楚,那陈长老立刻又借题发挥,想将刚才吃的蔫报回来,指着他就厉斥,“好呀,堂堂易朽阁大弟子竟然公然叛变,袭掌门你真是教出了个好徒弟,还是你也有心叛变?”
袭掌门看了他一眼,“陈长老再生气也不能乱扣帽子,徒儿,回来。”
昭南黎看着秋意浓又看向他身后,“你回去吧,我没事。”
“那我先带师门离开再回来找你,你小心。”
昭南黎看着他没说话,他平日虽是爱开玩笑,但关键时刻都会向着他,他真的很感激他。
秋意浓不知道对他师父说了什么,袭掌门当即对各位道了歉,不顾他们的不满和陈长老的冷嘲热讽就带着门下弟子走了。
他们走后,不少人心都慌了起来,易朽阁善卦术,他们都走了,输赢似乎已定,不少门派都暗想着要离开。
那陈长老又气愤的对着昭南黎大骂起来,“你是不是和那易朽阁大弟子睡过了,他才被你蛊惑,他们易朽阁怕了我们可不会怕,各位,今日我们就攻进去杀了他们以绝后患如何。”
这次猛的被人推了一个捯挒。
谢玉裴挣脱他师父的牵制,推开陈长老上前对着倚在窗口的人一笑,他被师父噤了声说不了话,但他会保护他,他转过身背对着窗户张开手。
那陈长老脸色狰狞难看,“好呀,又一个,你还真是贱货,果然和那贱命的兽天生一对。”
谢玉裴师父脸色难看,“裴儿回来,今日我们也回去了。”
昭南黎冰冷的看着那陈长老,抬手将背对他的谢玉裴定住送回他师父面前,“这位是问仙门的长老吧,幸会,我看你很想杀进来,那我就成全你,进来吧。”
房门在众人面前洞开,大乘的威压的瞬息朝他们压来。
那陈长老被惊的后退一步,他没想到这也是个大乘修士,大乘修士何时变的如此好修了,但余光扫到旁边的人后,他又昂起头,他怕什么,他们这边也有好几个大乘修士,他对着那些掌门一礼,“各位,今日我们若是不趁那兽族神魂受伤灭了他,待他日好了,他定会再杀回来,那时等待我们的可就是满门被屠,你们可要想好了。”
随着山月派离开,本来犹疑不定的小仙门也默默离开了,他们一个派的修为加起来都及不上一个大派随随便便的一位长老,留下也是帮不上什么忙,再说谁输谁赢都不一定,若是被那兽族占了上风,他们也是跑的最慢的,那就是妥妥的送人头,还不如趁现在安全带着自家弟子赶紧走。
不少门派都是明白这个理,一批又一批的人离开。
花掌门笑着朝身边的人摆摆手,扭着细腰就往旁边墙上一靠,“我身子不舒服,就在旁边看着你们就好。”
星云仙子也在劝殷掌门离开,他摇摇头,他今日就算弃派而去,那人势必也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还不如赌一下。
最后仙门百家就剩了十几家,但这十几家也不容小觑,他们在仙门中都是名占前鏊。
昭南黎侧头用余光看着床上之人,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他会护好他们的。
他执着剑一步步从门口踏出来,门又在他身后自动关上,他冰冷的看着那陈长老,手中的剑指向他,“既然这位长老不敢进来,那我出来就是,就让我看看这位长老是口气大些还是能力大些。”
陈长老强忍着后退的欲望,又怂恿着剩下的人,“各位我们一起上,先拿下他再杀进屋去。”
其他人也纷纷拿起武器将昭南黎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