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黎木着脸坐在桌边。
桑墨白坐在他对面,手中的茶杯拿了又放,放了又拿,明显是有话说。
两人一时都没有先开口,就在两人沉默时,立在床前的慕年年回头淡淡的道:“他伤了筋脉,很严重。”
昭南黎藏在衣袖中的手下意识握紧。
桑墨白一下站起来,疾步走过去坐到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满眼心疼的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阿染怎么会伤的这么重?他修为不是很高吗?”
“凤凰灯是仙器,威力自是不用说,区区凡人修为再高也无用,桑公子能活下来已经很好了。”
昭南黎身子不明显的动了一下,唇也紧紧抿起。
桑墨白脸色也白了下来,“请问慕公子该如何治好他?”
“桑大公子应知道兽族筋脉与我人族不同,它极宽广又韧性极佳,一般轻易不会伤及筋脉,但一旦受伤便是极危险,若是借用外力或是灵药恢复,经脉便不复当初的极佳形态,会变的脆弱,日后也会极易受伤。”
昭南黎木着的脸色也维持不下去了,脸上慌乱一闪而过。
桑墨白脸色更是变得惨白,“只能等他自行修复吗?”
“是,兽族天生体质极好,昏睡中他会自行修复,桑大公子不必担心。”
“那他何时会醒过来?”
“快则几年,慢则百年千年都说不定,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毕竟因人而异,桑公子或许因为某些事意志坚定,说不定隔天也说不定。”
他们的谈话自然被门外等候的三人听到,须掌门和余长老无声对视一眼,都蹙起了眉头。
而倚在门上的花掌门担忧的面容下,诡异的笑容稍展即逝。
桑墨白抓住桑墨染的手,眼圈泛起红色,“阿染,你要快些醒过来,阿黎还在等着和你举行大典,你那么喜欢他,可不要让他空等。”
手中握住的手指动了动。
桑墨白表情一喜,“阿染你听的到我说话是吗?那你快些醒过来,十日后就是你的好日子,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这次握住的手指没有反应,桑墨白又焦急起来,他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回头看向昭南黎,“阿黎快过来,和阿染说两句话吧,他肯定很想听到你的声音。”
昭南黎垂着眼没动,他的身体似乎因为情绪过度而僵硬了。
桑墨白感觉手中的手指又动了动,他又笑起来,“阿染我知道了,你想见阿黎是吗?我就带他来看你,你等我。”
慕年年看着床上的人一连串的反应,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真是演的一手好戏,也不怕他哥担心,随后又看向昭南黎,命中注定,再挣扎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有这费尽心机又霸道之人,他注定逃不开。
桑墨白立到昭南黎面前,温声道:“阿黎,阿染想见你,你过去看看他好吗?”
昭南黎低声道:“抱歉,是我害的他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