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死者,”
张魏威打断审讯员的话,“你能说她的名字,别叫她‘死者’吗?”
他至今还不愿相信凌依婕已经死了。
审讯员看了眼身边的队长,后者轻轻点了点头,于是他重新问道:“张魏威,你和凌依婕办完离婚登记后,人去了哪里?”
“领完离婚证,我祝她找到幸福就直接离开了,打算去公司上班。”
审讯员又问:“你的车停在什么地方?”
“外面停车坪啊。”
“你上车或离开时有人看到你吗?”
张魏威仔细回忆了一下,蹙着眉摇了摇头,“没有。”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他立马补充道:“我从后视镜看到一个保安从地下停车场后门跑了出来。”
“他看到你了吗?”
“好像没有,他只是左右看了看,就绕到另一边去了。”
“门口保安也没看到你离开?”
“没有,门口保安室里压根没人。”
俩警官听到这,对视了一眼。
“你说你去上班,到公司了吗?”
“没有。”张魏威摇了摇头,“车才开到一半,我爸就给我打电话说凌依婕死了,还问我是不是,”
他猛然顿住了。
审讯员立马追问:“是不是什么?”
张魏威叹了口气,“我爸问我是不是何苗妙干的,我说不是,可心里还是有些怀疑,就在下个路口转弯去了何苗妙家。”
“路上可有停车见过别人?”
“十字路口停过,当时心里着急,哪有心思看别人。”
“也就是说,打你从民政局一直到何苗妙家,途中一直都没人见过你?”
“可以这么说吧。”张魏威见俩警官表情微妙,有些不明所以,“就算没人见过我,交通监控也能拍到我啊。我一路经过了不少十字路口呢,有几个还停在了首位。”
“我们会去调查的。”
之后,张魏威又被问及是否与凌依婕有私仇等问题,他都一一诚实回答,只想警方赶紧问完让他回去。
然而他并没有被放出去,反倒是被带去看心理医生。
他被折腾得莫名其妙,脾气都快忍不住了。
之后他被丢到了看守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当即他就感觉有人要害他,托占峰去调查,却什么都没查到,占峰只说情况对他不利。
一个月后,张魏威被带上法庭,警方控告他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