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在薄薄热气的浴室里,还弥留着尚未挥散的气息。
洗漱池的水哗啦啦地流着,单季秋的手很酸很麻,脸也很烫。
身后抱着她的男人,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拖着她满手都是泡泡的手搓着揉着。
耳边是他还未恢复完全的沙哑低笑。
“辛苦我的秋崽崽了。”陆允十分厚颜无耻地说。
“你现在能不能不说话。”单季秋一张嘴,嗓子也是微哑的。
“明明是你勾的我,我现在哪儿哪儿都被你摸完了。”
陆允说话越发直白:“怎么就连句话都不能说了呢。”
“闭嘴吧你。”
单季秋现在真的是脸红的要爆炸。
想到他从书房抱着她进了厕所。
想到他领着她一步步亲手见识到了他比年少时更成熟的肌肉。
想到拉链的声音。
想到第一次与它见面,热情的握手。
然后是久久的不肯放过她的手。
以及,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平日里绝不会说的那些混话。
单季秋掀眸看着洗漱镜里的自己,脸色绯红,唇色水红。
衣服被扯得不成型,颈脖到锁骨一块块的莓红。
确实是哪儿哪儿都不太能看了。
虽然这么想还挺羞耻的,但她是还是有些疑惑。
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做呢?
单季秋垂下眼帘,她还没不要脸到直截了当去问这种事。
能想到唯一的解释就是,应该没那个。
陆允见镜子里的姑娘耳根子都红透了,笑着拉着她的手去水龙头下冲洗。
修长的手指缠着纤细的手指,在哗哗的流水中缓慢交织。
就像是连理枝一般缱绻又缠绵。
洗好了手,陆允压着单季秋又亲亲吻吻,吃了会儿豆腐,才彻底的放过她。
而这一夜,单季秋莫名其妙的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了外婆被撞那晚,看到驾驶座上的人。
四周一片白雾弥漫,什么都看不清楚。
徒留一道刺眼的光线打在他的双眼上,迷迷蒙蒙不甚清醒的看着她,与她对视。
单季秋正想走过去看的更清楚一点儿,一道刺耳的铃声响起。
所有的一切都随着雾气全部消散,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她睁开眼,从没关严实,从窗帘缝隙处透进来的细细密密的光线,落在地上,跌到被子上。
而这场本来异常清晰的梦,也在醒来之后变得模糊。
甚至于,她记不起梦中看到的那些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