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那面钟。”他答。
原来,在溪边时,应寒时就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再回头,发现原地已没有人影。他当机立断就跑到槿知的帐篷里,却发现已空空如也,只有落在床上的这张卡片。
槿知提过,上次在沈家庄园他也目睹过,清知的空间跳跃并非是万能的。她每次只能跳跃既定距离,留下银光痕迹,然后反复跳跃以去往目的地。
清知的瞬移,和他的步力谁更快,他并不清楚。但是他立刻跃上高空,开始了追赶。
他看到的第一道银光,已在几公里外的天空中。
然后开始全力飞奔。
以从未有过的接近战斗力临界点的速度,在江城高空连续跳跃,追逐那转瞬即逝的银光。此时如果地面有人抬头,会看到雪白的宛如流星飞逝般的光芒。他甚至能感觉到脸和耳朵被风割得微微刺痛,手中的光刃甚至都控制不住时时都有可能甩出。
终于,在一道模糊得近乎看不出的银光之后,他看到了对面高楼上的那面大钟,于是立刻从高空跃下,再反复弹起,一幢幢楼,一扇扇窗,寻找起来。
终于,在这扇挂着黑色窗帘的玻璃门背后,看到她模糊的剪影。他再无迟疑,心几乎是狂跳着,撞了进去。
然后就看到了她,骤然被点亮的双眼,悲喜交加的脸庞。
……
抱着她柔软的娇躯,应寒时心中怜意更盛,低下头,脸与她轻轻贴在一起。
槿知将他的窄腰抱得紧紧的,但还是不解:“那你是怎么认出,她不是我的?”毕竟连她看到,都觉得两人的身形、动作、语气都很相似。到底是应寒时敏锐过人,还是她哪里露出了马脚?
应寒时低眸看着她。
“槿知,你若仔细看就会明白。她看着我,却像在看另一个人。她永远不会用你这样的眼神看我。”
槿知心头一震。
她以为会是非常惊险侥幸的原因,却没想到答案这样简单。
她的眼神吗?
她平时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应寒时?连她自己都未察觉,他却看得那么分明,看进了心里。
“应寒时……”她将脸埋进他怀里。
再也再也不要松手了,再也不要与他分开了。
应寒时任由她抱了一会儿,才松开手:“站在这里别动。”
槿知点头,看他走向厨房,关闭了煤气阀门。将煤气罐拎起时,他微怔了一下。
“怎么了?”她问。
他走回她身旁,说:“煤气罐已经空了,里面没有多少煤气。”
槿知也怔住。
清知筹谋已久,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她并不想置自己于死地。
“到我背上来。”应寒时说,抬起清亮眼眸,望着远方的天空,“空间裂缝是按照你的身体数据测算的。她身边的裂缝比你更大,很可能会出问题。”